“你怎麼不快些告訴我姐姐來了?”玉佩解決不了許紅妝隻能怪罪蓮香來讓自己這惱火降低一些,順帶把玉佩塞到她手裡,“拿回去好生放著,再伺機還給祁王殿下。”
蓮香拿著這玉佩就像是拿著滾燙的山芋一般,燙的雙手不住抖動,“這怪不得奴婢啊,奴婢想到小姐那一眼意思轉頭時那王妃就已經到了跟前了。”
許紅妝看向她的那一眼確實是讓她去叫許安溪來幫忙的,但誰知道突然會有那麼詭異的一幕啊!隻能說是時不運轉了。
坐上馬車回了太師府,這心頭火氣仍是一點未降反而是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過了兩個時辰又泡了一個溫暖的熱水澡之後許紅妝才勉強地將此事拋之腦後。
將窗戶關緊,許紅妝在屋內打起坐來,不知從哪裡搜出一本佛經竟是就這般開始默讀起來。
送進晚茶的蓮香看到這一幕幾乎都要驚的合不攏嘴,隻以為自家小姐受了驚,害怕的圍上前去,“要不要奴婢明日去買個木魚?”
許紅妝白她一眼,“出去。”
跟了她這麼多年的丫鬟尚且都不能理解她的糟糕心情,還能期待什麼?
在祁王府發生的事讓許紅妝心裡有著極大的負擔,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心有不安。
恰此時收到了一封南洛雪的來信。
信上說她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擔心她,讓她身體好了儘快去找她。
開玩笑,這麼好好地言語裡帶著的肯定是極大的怒氣,如果就這麼去了一定會被她綁起來打的!
許紅妝把這封信藏到櫃子裡,看到一旁掛著的祁王墜子時叫了一聲,“蓮香!”
蓮香剛好端了熱水進來,把手中東西放下就輕快地跑過去,“小姐你叫奴婢?”
許紅妝指著那玉佩,滿麵的不爽,“何故放在此處?”
蓮香乖巧地解釋道:“這玉佩是祁王殿下的玉佩,尊貴非常實在是不能放在奴婢那處,若是日後被祁王殿下知曉,免不得要問奴婢的罪。而小姐身份尊貴放在小姐這處是剛剛好呢。”
按照這裡人物的通性這個事也不是不可能。許紅妝旺盛的火焰像是一盆冷水潑了個徹底,暗歎一氣,“看來我要出門散散心了。”
“小姐,現在外麵天寒地凍的你要去何處散心啊?”蓮香拿過桌上木梳,一字一句謹慎道:“現在都極少有人出門了,咱們還是留在府中等著吧?”
“等什麼?”許紅妝隨手拿起一支金簪把玩,忽而想起什麼,問道:“我記得之前我被退婚時候陛下賞賜了許多金銀珠寶給我是吧?”
蓮香不知她為什麼說起這點,好奇地看向鏡中之人,“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簪子的錢還差五百兩,若是尋不到人讓我來坑,那就隻能從這些珠寶上下手了。”許紅妝直白且理所當然地道:“這些東西賞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想怎麼用便就怎麼樣。”
而且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變換一些銀兩來的有用。
“小姐莫要玩笑了。”蓮香一反常態的笑了一聲,小小的臉蛋上顯出三分可愛,“那可是皇上賞賜下來的東西,就算小姐敢拿出去當了就問誰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