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還在詫異中時一個滿麵帶著紅潤的公子走近了,他施了一禮,像是不敢看他,“我姓樊。”
“哦,樊公子。”不待樊惜舟說出自己的名字許紅妝率先回了禮,“你好。”
樊惜舟是頭一回鼓足勇氣靠近她,隻是心頭一片緊張讓他根本不能像是和自己朋友一般的侃侃而談,更彆說她此時還對著自己回禮與自己打招呼。
一頓的緊張像是薄膜一樣攏在他的喉間,險些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許紅妝看著那張臉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迅速漲紅覺得非常好玩,又見得他像是難受模樣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背,“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樊惜舟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炸了,在那手拍向自己的後背時慌忙逃竄了。
許紅妝目露驚疑,但很快又好笑地笑了出來。
“那是樊家的公子,妝兒也認識?”一邊的楚顏兒看到剛剛的場麵詫異極了,這樊惜舟是個不怎麼會和人說話的,也算的上一個端端公子,怎的今日在這半道上都敢找女子談話了?
許紅妝老實搖頭,“今日初見。”
楚顏兒似是想到什麼,笑了一聲道:“怕是妝兒也能定親了。”
“嗯?”許紅妝認真想了一下問:“莫不是你覺得那公子喜歡我?”
這話說的如此直白直接讓楚顏兒頓時麵色一窘,眉頭微蹙像是責怪,“你怎的不隱藏著些?”
許紅妝道:“你怕是看錯了,我與這公子素未謀麵何談喜歡一事?”
“再走幾步怕是到了祭祀之處。”一邊的黎釋州插進話來道。
許紅妝欣喜地立即踮了腳尖往前處瞧去。
大批的人確實停了下來,最前處之人穿著最為像樣,老老實實的念著祭文,在那台子上擺上祭品之後開始大聲朗誦對那神明的敬愛之心。
又過不久,那些人開始在這台子前處舞了起來。
眾人就這般地看到了中午,等著這舞一收人群就散了,開始各自玩鬨去了。
唯一的一點就是不下山。
許紅妝跟著楚顏兒與黎釋州找了一個好去處,由著小廝拿了蒲團後坐在一塊擺好的毯子上。
“不知我會來,這蒲團倒是也準備的齊全。”許紅妝讚道。
楚顏兒笑道:“我以為他沒帶,他以為我沒帶,故而我們帶了四個。”
許紅妝眯著眼往那兩人掃去一眼,裡頭帶著微微調侃,“倒是難得的心意相通哦。”
既然知道楚顏兒的心思,那自然就是打趣了,何況黎釋州看起來也不是對楚顏兒沒興趣的。
或者打趣打著就能定親了呢?
楚顏兒是個麵皮薄的,一聽這話臉麵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