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好好地蹲下來說:“乖蛇蛇,快走。”怕是不止被人詬病這麼簡單了。
突然摔倒扔出去的話就顯得合理的很,如果誰再敢說她不是的話,那她就真的要發火了,反正對關心月的折磨也快到頭了,再找一個人出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妝兒!”楚顏兒擔心地叫了一聲急忙跑過去,蓮香也跟了上去。
那群姑娘見此又是一聲驚叫,身子猛地往後一退,張口又要說出一些冷嘲熱諷但察覺到兩股狠辣辣的視線後隻能閉緊嘴,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黎釋州掃了一圈那群花容月貌的姑娘,卻像是忽然懂了什麼似的自嘲一笑,一邊抬腳走近許紅妝。
樊惜舟有心上前,但看著那處已經圍了幾人便就隻能捏著拳頭退到了朋友身邊,朋友拍了拍他的肩,“做的好。”
公子群體散去後,抱著胸口半靠在一邊小亭上的人就露了出來,一身華服稱著他如今的麵容好看的讓人失神。
那淡淡的視線在觸到許紅妝唇角的笑意時壓了下去,緊隨著轉身離開。
“我沒事我沒事。”許紅妝對身邊的楚顏兒儘力寬慰道:“這是草地又不是石子地哪裡能有什麼傷?”
“往常我可從不知道這些人的心裡竟是如此的黑暗。”楚顏兒嘖嘖出聲,“想不到這一個個的長的如此好看,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正常正常。”許紅妝依著蓮香的攙扶站起了聲,一抬頭就看到黎釋州半皺眉頭的看著自己,當即咧嘴一笑,“都說我沒事了,你們何苦弄得好像我摔的很是嚴重一般。”
“隻是覺得那些人對你誤解極深。”黎釋州壓下聲音歎出一句,“你本不是那般的人卻被人戴上了那樣的麵具。”
許紅妝眉毛一揚,眼角裡散出幾分的粉色,“臉是我的,麵具隻能我戴,那些人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輕輕淺淺,卻是用力極深,楚顏兒心頭都顫了一下,詫異地望向自己扶著的這人,恍然間像是不認識她一般,“你、竟是……”
“帥吧?”許紅妝瀟灑地對她一挑眉,活像是那些風流的公子哥一般。
楚顏兒麵色一紅,卻不是羞的而是為她羞的,“你一個人姑娘家的怎能做出這般動作,實在難看!”
“哈哈哈。”許紅妝喜歡極了這楚顏兒的模樣,大笑著又挑了挑眉。
歡歡喜喜的度過休息時間後又進行了一場很盛大的祭祀,天將暗時才回了太師府。
許紅妝泡在熱水裡,抬起手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兩個已經不冒血的牙印。
她哪裡有那麼厲害啊,這副身子的靈敏度遠遠不夠,所以被那蛇咬了一口也是理所當然,本想著抓了蛇能嚇嚇那些深閨裡的姑娘,沒想到那些姑娘心腸百轉千回的竟想的都不是人事,真是多慮了。
“小姐。”蓮香抱著花籃走進來,許紅妝連忙把手一藏坦然的看過去,“怎麼了?”
“明日小姐還要出去嗎?”蓮香問這話的時候表情並不顯得期待和欣喜反倒是有些擔憂,這與尋常的她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