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看著扔到水裡的紅色花瓣道:“你隻說想不想去。”
蓮香放下花籃,又加了一些白色粉末進去,挽起袖子伸手攪著,“奴婢不想出門了,小姐每次出門都要被人誤會和議論,奴婢不想聽到那樣的話,更不想看到那樣的人和事。”
說著說著撅起了嘴巴。
“你要學的心胸寬廣一些。”許紅妝勸慰一聲,“這世上本來就有這樣的人和事,你為我打抱不平,可能人家的小丫鬟也在為著她們的小姐打抱不平呢。”
“她們有什麼好說的!”蓮香怒的吼出一聲,看到震驚的許紅妝時又委屈地埋下聲音,“奴婢不是對小姐生氣,隻是覺得那些人太過過分了,那麼危險的場麵就敢把小姐推出去,若是被蛇咬了,那後果難道她們都不懂的想嗎?”
“現在敢這般推,日後若是遇到了賊人,難保不會把小姐推出去擋刀啊。”蓮香越想越覺得後怕,“小姐,我們日後還是不去那樣的場合了,就好好的待在家裡或者待在酒樓裡就好了。”
“我好像許久未有收到大姐的消息了,你明日得了空幫我去注意注意。”許紅妝知道她心裡的害怕和擔憂,所以注定不能再在那話題上多做糾纏,不然這妮子越想越多,怕是待會要哭個夠了。
蓮香抽了一下鼻子,“是,奴婢明日就去祁王府看看。”果然已經把剛剛的事情壓下不少。
許紅妝滿意這個結果,一邊又道:“你去弄碗涼湯吧。”
蓮香吸吸鼻子,聽話的出去準備。
許紅妝長歎一氣,把手腕子又拿出來端詳。
這毒性對她是不怎麼厲害,不過如果能加入一些曼陀羅南天星或許能夠增強一些毒性。
正想著,房門忽的一開,珠簾被人撩開散出些末珠子碰撞聲。
許紅妝扭頭一看,見到是葉胥習時忙把身子往下一藏,幸好剛剛多鋪了一些花瓣,不然此時可是能讓對方一覽無餘了。
她皺著眉驚道:“你進來做什麼?!”
葉胥習似是不知道她在沐浴,大方地走到她的邊上,清冷眸子掃過她露出水麵的腦袋,“你被蛇咬了,來給你送藥。”
“不需要。”許紅妝冷冷地拒絕,一邊急著要求,“快出去。”
“你怕什麼?”葉胥習不僅不走,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前麵,似乎是想要和她好好聊天,“你我是兄妹,身上流著一般的血。”
“誰跟你是兄妹!”許紅妝抗拒道。
葉胥習似乎早就想到她的反應,所以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隻是有些好奇地把手搭在桶邊上,與許宣正相似的那雙眼對上她那雙有些不滿又帶著強硬的眸子,“來個滴血認親嗎?你覺得你現在能相信誰?旁人說的什麼你便就信什麼,難道不怕彆人是騙你的嗎?”
“你!”下意識地想要問他怎麼知道,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許紅妝道:“我可沒有其他的想法,你不要一個人的在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