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兒試試吧?”許月笙見她指尖抹了藥膏便建議道:“我聽著說這藥膏也不難吃,裡麵加了蜜糖應是甜甜的。”
吃?不了不了。許紅妝搖著頭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笑道:“現在還不吃,等著過些時候再吃。”
這玩意入口?不不不,她現在這個情況吃喝玩樂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暫時也不想因為一些瑣事而讓自己的症狀更加糟糕。
許月笙突然哎了一聲,拿著木梳走到許紅妝的麵前坐下,“我想起來了,前日的時候收到了祁王妃的帖子,說是過兩日要舉行一場花宴,邀著同齡人一同前去呢。”
“祁王妃?”許紅妝好奇地抓著這三個字,想了一會兒道:“你是說大姐?大姐要舉辦花宴?”
許安溪在孩子沒了之後性情是越發寡淡的不喜人接近,怎麼突然又會舉辦這麼隆重的花宴?就算不盛大,至少也是會有許多人齊聚一堂的,她大姐,當真喜歡?
“是啊,收到這帖子的時候我也與你一般驚訝。”許月笙抬著眼睛看了眼那瓷罐,一邊把蓋子蓋上,往許紅妝的懷裡推了推,“大姐一定希望你去的,所以你要快點把這頭發養好然後隨著我去。”
快點?這個快點可是給了她很多的心理壓力,而且就這幾日的時間光靠著吃著玩意兒也絕對不可能黑起來,所以隻能是染了。
幸好今天做了染膏。許紅妝這般想著不由歡愉地挑起眉頭,然後在許月笙的話裡落了下去,“父親這幾日有來看過你嗎?”
“沒有。”提起那個男人許紅妝已經沒有其他的情緒了,平淡道:“或許父親還不知道吧,雖然葉氏看過我的樣子了,但我想她應該不是個傻子。”
再說了,把她的這副樣子告訴了許宣正又能怎麼樣,許宣正還能殺了她?殺人不討好的事葉榕青也沒必要做。
許月笙點頭算是聽懂這話的意思,看了眼許紅妝的衣裙忽然道:“我給你買件新裙子穿吧?我看你好像許久沒有買過裙子了。”
“也行。”許紅妝沒拒絕,調整坐姿靠在位置上,掰著手指道:“我要一件淡紫色的,一件淡藍色的,一件花青色的,一件胭脂色的還要一件白色的。”
“……你倒是會想。”許月笙伸出手指輕輕點了她的臉蛋一下,“隻能選一件。”
“這樣啊,那……”許紅妝為難似的皺起眉頭,想了好半會兒時間道:“那我要花青色的,其餘的顏色我都有。”
“好。”許月笙滿滿應下,看了眼天色,“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就出去給你買。”
“謝謝二姐。”許紅妝笑嘻嘻的目送著許月笙離開,重新坐下時候,手指輕輕地在瓷罐上滑啊滑。
這玩意兒她定是不能用的,何況吃,隻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是誰給許月笙的?其中的心思不能不深究。
第二天早上開始了染發大計。
這法子倒也是適用,剛剛好的膏狀體極易塗抹在頭發上,保存了小半個時辰後用發膏洗淨,雖有些奇怪味道但被有香味的發膏一蓋已是幾乎聞不到了。
蓮香是親眼看到白色的頭發被一寸寸的染黑,眼睛由小到大,心內的驚訝也是越來越多深,等成時忍不住驚道一句:“小姐,成了!”
想出這個方子的時候許紅妝就沒想過輸,所以麵對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胸有成竹,隨意打了一個嗬欠悠悠道:“把沒用完的好生收起來,怕是還要用上幾日時間,然後你去準備一頓午飯,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