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問了那顯然不是個普通人,許紅妝先前也猜得出何安糖地身份不簡單,但不知這身份會讓楚顏兒也如此難以接受,她道:“願聞其詳。”
楚顏兒努力穩了穩了自己慌亂的心緒,緩緩言道:“我雖隻在三年前見過他一麵,可他的模樣與三年前並未有多少差彆,我記得那日我是在福湘樓上看到的他,一身金裝,滿目春風……”
“……請講重點。”許紅妝認真地聽著,卻發覺這隻是一通形容詞。
“國之賜福者為賢,他就是我朝的第一賢,我朝祖上有無數的賢,幾乎每個賢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這話是說的很認真不錯了,隻是……
許紅妝撓著頭,“能不能直白點,我聽不明白。”
楚顏兒嫌棄地白了她一眼,又繼續認真,“簡單地說,這是一個尊貴且無比值得人尊敬的大成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所有人都要對他尊敬,連我們的皇帝都不敢對他大聲說話。”
“什麼?”這話許紅妝聽得明白了,所以震驚了,“他的身份這麼高的嗎?可我看他也不過十八九二十歲啊。”
“所以我不是說了嘛,這是跟著我朝一起長大到現在的,從我朝還未建下之時便就一直都是他在佑著的,我們四處征戰,他便就在一處地兒為我們祈福做法,所以我們能成,都要多虧了他,這是一種命與國的聯係。”
許紅妝再次撓頭,似懂非懂的點頭,“反正就是很值得尊敬的就是了。”
“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回到京中了,我還一直想著要去迎接他呢。”楚顏兒有些失望地歎了一口氣,但很快又興奮起來,“不過剛剛能那般近距離的一看也算是值得了。”
忽的又想起什麼,駭然地看向許紅妝,“你好像與他很是熟悉!”
“你你你看錯了。”許紅妝此時哪裡敢說和這個人是在之前就認識的,慌忙撩開窗子往剛剛那處方位看去,不巧的就看到了那一具具已經發白的屍體被抬了上來,姿勢各異,猛然一看是有些可怕的。
楚顏兒見此也往外一看,當即大叫一聲直接衝到許紅妝的懷裡,嘴裡道:“太可怕了!”
“……”許紅妝由她躲在自己的懷裡,順著她的背寬慰道:“沒事沒事,你所看到的安歇不過是泥人而已。”眼內卻無一絲玩笑,認真地朝那處看去。
何安糖也走到了君琦玉的身邊,像是在商討著那屍體之事。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這事情好像是君長離處理的,可自從這淩王殿下回京,京中的事情好像就放不到他的身上了。那現在無所事事的他豈不是很無聊?也不知今日有沒有出門還是一直窩在府上,亦或是又出門辦事去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時候的時候許紅妝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關你什麼事!
人家怎麼活都是人家的,輪得著你在這裡擔心嗎!
楚顏兒緩了好久也沒有緩過來,所以最後決定去找黎釋州來幫著緩解一下。
許紅妝是想回家的,但是楚顏兒絕不允許所以她被迫跟著一道去了。
坐在茶樓的包廂裡楚顏兒仍是餘驚未消,委屈的想要得到某人的安慰。
許紅妝摸了摸鼻子看向黎釋州,“我剛剛寬慰她一路了,現在到你了。”
黎釋州不小心把茶水倒出來多了一些,看了眼楚顏兒的樣子放下了茶壺,“一切俗物皆是過眼雲煙,看過忘了就罷,記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