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慰,還真是、有趣。
許紅妝喝著溫茶,想著她永遠都不要得到黎釋州安慰,實在是太沒用了。
“話雖如此,但有些事情就是忘不掉,比如我一閉眼就都是你、那些東西了。”楚顏兒激動地道,表情上似是有些不一樣了。
許紅妝察覺出一絲貓膩,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黎釋州,又瞥了眼楚顏兒,忽然就懂了,摸著肚子揉了揉道:“我覺得這茶喝的不大舒服,我去去就來。”隨即捂著肚子快速跑出。
這兩人眉眼傳情真當她看不到啊,這楚顏兒也真是的,這種情況帶她來作甚?吃糧的啊?
話說在這乞巧節吃糧還真是,彆具一格。
悠閒的繞著這走廊開始閒逛,畢竟也不能真走不是?讓他們兩個好好聊聊就好了,今天還早,回去也是無聊。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一個沒關門的廂房,她好奇地看進去。
剛好那人就坐在門口正對處,穿著一襲紺青色的上好袍子,墨發束於冠中,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好似有些眼熟呢,像是那個君長離。
那人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看了出來。
嘿!還真像!
許紅妝傻傻地笑了一道,然後在感覺到那視線裡熟悉的冷意時確定了這就是君長離,拔腿就跑。
“進來。”
這話明明是輕飄飄的,但聽得許紅妝就是走不動道,小心地挪回去,又挪到門口,雙手用力攀著門,結結巴巴地道:“那那那個我我我有事情要去忙的。”
坐著的人依然坐著,那一身的氣勢卻絲毫不落的穿透過來,像是一個無形的光波擋住她的所有退路。
君長離舉止優雅,連著話音都帶了幾分溫色,“本王說,進來。”
重複後的話明顯要比剛剛來的更加沉重,為了避免惹得裡麵人不高興,許紅妝隻能挪進去,再挪到桌邊。
“砰。”本是大大開著的門不知為何突然關上了,那聲音驚的許紅妝的心頭一跳,頓時緊張的手心冒汗。
不是君長離長得有多麼滲人讓人難以接近,隻是現在這場麵略微令她有些不大舒適。
許紅妝糾結著站在桌前一步遠的位置,僵硬地拉著唇角問:“殿下尋我有事?”
“坐。”君長離輕輕吐出一字,還拿著酒壺往一個空杯裡倒了一杯,“喝。”
簡簡單單的幾字讓許紅妝心頭生出幾許疑惑,這心頭懼意倒是也淡了些,“殿下今日在此應是打算自個兒喝酒耍悶的,我在此隻會惹得殿下不悅,殿下何苦給自個兒找不痛苦?”
“怎麼不怕了?”
那雙染了冰霜的眸子微微一抬就觸到了她的視線,“剛剛不是很怕本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