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僵硬地轉過視線躲去那冰冷的眸子,慢慢挪到那處坐下,“我與殿下見過那麼多麵,有何好怕的。”說完還嗬嗬兩聲。
怕?好像是有些怕,隻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怕,就是看到他的時候很自然而然的不敢妄自接近。
或許,她與他之間本就有著隔閡,所謂的天與地,亦或者冰與火。
“喝了,或許膽子會更大一些。”君長離微側過身子麵向她,骨節分明的指間裡是一個精致的小酒杯,杯中盛著和她杯裡一樣的酒。
許紅妝不是很想在他的麵前喝酒,因為她總覺得他今日是不懷好意的。
“剛剛在那處能喝得下,與本王便就喝不下了?”那廝輕描淡寫地又吐出一句。
許紅妝驚詫看去,剛好見得那佳釀入了他的口中,喉頭一滾,酒已入肚。
她又轉頭去看那窗口,站起來往那處走了幾步,這才知道這處高高的茶樓竟是剛好能看到剛剛的那處方位,隻是從此看去的話,那邊應該很是渺小悠遠,他竟是看得到她喝酒了?
許紅妝懷著滿腔狐疑重新走回去坐下,端起酒杯敬向他,然後灌入喉中咽下。
一切舉動一氣嗬成,其中未有半分停頓。
君長離不由看的一愣,半皺著眉頭朝她那張粉色的麵龐看去,半晌,終是放軟聲音,“今日乞巧佳節,本王有東西要給你。”
許紅妝下意識是拒絕,同時也知道這個殿下說到就要做到,拒絕之後被他斥駁幾句還是要收,所以何必拒絕?
君長離手上一動,便有東西在那手間呈現,是一條銀色的纏繞了很多圈的手鐲?
許紅妝不明白地摸了摸那冰涼之物,很快地收回手,疑惑道:“殿下怎麼送我此物?殿下該是知曉我最不擅長戴這些東西了。”
“此物,可軟可硬,可戴於手可戴於足,亦是可以藏於腰間寬帶。”不見君長離如何動作,隻聽的周邊一道厲風而過,旋即啪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裂了。
許紅妝被這聲響嚇了一跳,轉眸看去時就見得在她身後的一張小桌已經裂成兩半,而他的手中是一條銀色的小鞭,不過是比著尋常的要來的細上許多,好像是剛剛那銀鐲。
心裡很快有想法漫上,許紅妝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手間接過那玩意兒,輕輕一折,柔軟的鞭子頓時堅硬如鐵,仿佛一刀刺來也能擋上。
眼眸驀地睜大,許紅妝慌忙把這銀鞭拿到手中淩空甩了兩下,唰唰的聲響自空中而起,絕對是個好聽又可怕的聲音。
許紅妝目中卻是越發興奮,也盛著諸多欣喜,“多謝殿下,這東西我甚是喜歡。”
“喜歡便好。”一直不算好的心情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總算是開懷了,君長離嘴角帶起一抹散不去的微笑,墨珠似的雙眸望著她,“本王畢竟與你曾經同床共枕,不管怎麼說,你日後也會是本王的人,本王此舉隻不過是保護未來的王妃罷了。”
“……”滿麵的興奮在這句話後總算是能消停了,許紅妝有些痛恨地看了君長離一眼,“殿下此物甚好,但我覺得我還不夠資格。”
“先收著吧,總歸日後也是會給你的。”君長離信誓旦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