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睜開眼,又是幾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誰換了,連腳脖子處的傷口都細細地包紮起來。
許紅妝謹慎地看了一眼周圍,其後動了動手指,好像是恢複了力氣,那股強烈的藥性已經有些奈何不了她了。
這個人,怕也是個用毒高手,常人給她的毒一般是沒有用處的,可這個人的毒居然厲害到此種地步,讓她一日的時間才能堪堪排解掉。
隻是,他帶著她到這裡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隨便的用一個粗爛的借口弄壞她的傷口然後把她關到這裡,就沒有彆的想法了?
比如說吸引哪些人來救她,亦或者是吸引哪些人來跟他談條件。
好像也不對,她之前都和這個人不認識,怎麼可能知道要綁著她來?而且她和他能碰到也純粹是因為巧合而不是被設計之後遇到的。
所以,這就是個單純的思想不健康的人?
一想到他對自己傷口做的事情許紅妝就覺得萬分恐懼,像是周圍突然又冷了,一層的寒顫爬了出來。
後怕的退回去坐在桌子邊上,用裙子擋住自己的腳脖子,緊張地盯著身前的那扇門。
本來她的身手就不是絕佳的類型,如今還受了傷就彆提跑出去的事情,而且她一向待在身上的毒藥也沒有帶著或者就算是帶著在現在也絕對不會給她留著,如今空手的她和一個單純會些功夫的人動手都是難事。
摸了摸左手中指的戒指,還好,還在。
這點小小的保護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
呆坐了大半晌有餘門外麵才有一絲小聲響傳進來,一會兒後,有人敲響門,“姑娘可是醒了?”
許紅妝簡單地思緒之後嗯了一聲。
外麵靜了一瞬,旋即房門被人打開,有幾個像是下人模樣的人端著一些吃食走入,“姑娘先吃些午飯,至於成親之事我家大人自會安排。”
成親?!想著要一直平淡麵對一切的許紅妝立時慌了,“我可沒說要和他成親啊!”
領頭的女子像是下人中的領頭者,穿著的裙子都顯得挺拔不少,頭發上的珠花也精致些,她施著禮道:“姑娘快快吃了飯,把腳傷養好方為現下正事。”
“叫你家大人見我!”這事情可不是簡單的事哪裡能聽聽就罷!許紅妝用右腳撐著站直身子,目中淩厲地瞪向那丫鬟,“他不來的話我是不會吃的。”
丫鬟像是早就見識過此種場麵,不急不躁、不懼不慌地微笑,“這都是姑娘自己的主意,我們做下人的隻負責把東西送到姑娘的麵前,至於其他的事從來就不是下人們所能決定。”
丫鬟的身後有著四個小姑娘,手中的吃食已經全部都放在桌上,此時退出門外,分守兩邊。
也就是說,此時屋內隻有她和眼前的這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