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隨心動,許紅妝一把拽住那丫鬟,同時拔下頭上僅插著的一根銀簪抵在丫鬟的脖子上,威脅道:“把我送出去不然我殺了你!”
丫鬟麵上仍無懼色,反而還有些笑意,“姑娘好似是在說笑,奴婢本就是一個下人,哪裡能帶了姑娘出去?”
“你想法子帶我出去。”許紅妝也知自己這個威脅毫無用處,可就算毫無用處也得用,此時她所能實行和接近的,也就隻有這個而已。
“姑娘果真是在說笑。”丫鬟不僅不掙紮,反而還把脖子伸出去,銀簪並不算鋒利,可也經不住她的主動,霎時間那白嫩的脖肉就紅了一點。
眼看著這丫鬟倒像是在自己尋死般許紅妝隻能把丫鬟推出去,轉而把銀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提著下巴繼續威脅,“讓你家大人來見我,不然我死給你看。”
既然不能挾持她那就隻能挾持自己,那人不是想要娶她嗎?那以她為主的挾持應該會有點用吧?
丫鬟一直平靜的麵色果真因她的這個舉動而緊張了一些,快速施著禮道:“姑娘稍等。”
待丫鬟出去,許紅妝才有些放鬆地鬆了些手,一邊從還未關起的門處往外看去。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院子,並不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而且此處應是在京中附近的某個城鎮附近。
那她怎麼從未聽過京中附近處有這樣一個大人的存在?
不及她多想莫鏡川已經大步跨來,麵上沒有多餘的神情,隻有之前所見一般的淡漠,看見許紅妝這一副要自裁的模樣勾了勾唇角,“你要見我?”
許紅妝往後小心退著躲避他的接近,而那扇門在他進入之後很懂事的關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許紅妝沒打算和他求饒,隻想著要用自己的身份來讓他恐懼,雖然覺得那是毫不可能的事情,但想想也能讓她覺得輕鬆許多。
“京中來的姑娘,自不會是個無名小輩。”莫鏡川大方地坐在桌邊,看了眼桌上的菜可惜道:“若是我有些胃口一定陪著你吃。”
“我是當朝太師的女兒,此時怕是我父親已經知道我失蹤之事,你若是不放我離開,待我父親尋到此處必會讓你不好過!”往常時候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拿這種身份說事,但現在不說也不行了。
事關生命,其他的東西都顯得尤為不重要。
“原來許太師是你父親,那倒是正好了。”莫鏡川陰沉的眸子提了一些,連著不大喜歡勾著的唇瓣都咧出鬼魅一般地笑,“我一直敬仰許太師的為人,從小到大所想的便就是成為他的乘龍快婿,如今可真是如了我的願了。”
“我已經被陛下賜婚了,你若是再不放我離去,當心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被迫無奈之下隻能吼出一句想著這樣的話能讓他有所收斂。
莫鏡川卻道:“我慣是喜歡奪人心頭之愛。”
對於這種類似無賴的人許紅妝是徹底沒法子了,最後隻能拿著簪子用了些力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放我走我就死給你看。”
“那倒是好的,從來沒有人為我死過。”莫鏡川對於她的舉動亦是毫無感覺,仿佛還像是看一場戲一般地有了興致道:“銀簪不夠鋒利,若是不用上巨大的力道怕是刺不破,不如用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