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也罷也罷,我也不喜歡聽那種八卦的事。”他說著郎朗地笑了一聲,下一刻又是滿目寒氣,“但你若是願意讓我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口子的話,我會樂意把你的姐姐還給你,畢竟你上一次可是狠狠地打了本官的臉啊。”
“我如何相信你的話就是真的。”許紅妝看了眼周圍,安靜無人,好像的確很適合被人威脅。
而且這個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來這裡的原因,是不是也真的說明許月笙確實是在那馬車裡?
“你沒的選擇。”莫鏡川從入了京之後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上一次的事情讓他不悅了很長的時間,如今再見她自是要全部都拿回來才算數。
他從懷裡掏出一支翠色的素玉蘭發簪插在發上,笑著看向許紅妝道:“這發簪我很是喜歡。”
許紅妝還算平淡的麵色在看到那發簪的瞬間慌了,這是她送給許月笙的,如今在他的手上似乎能說明諸多的事情!
她激動地將手中鞭子甩過去,吼道:“把我二姐還給我!”
莫鏡川身手不弱,輕鬆地躲過那看起來非常驚險的銳利鞭子,緊隨著反手一抓,嗤了一聲,“本官剛剛說了,隻要我能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口子,我就把你二姐還給你,不然……”他笑了笑,“憑著你這能耐,彆說是救人,自己能活著都難得。”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不可否認是個實話。
許紅妝眼珠子一轉已經想好所有,把鞭子一扔,跳下馬,坦然無比地望著他,“好,你想要在哪裡留個口子。”
莫鏡川見識過她從前的性子所以對她此次這麼灑脫的模樣有些驚訝,卻很快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下了馬,從懷裡取出一根不細的銀針,眸光陰鷙地盯著她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懂得憐香惜玉。”
他走近許紅妝,看了眼她的手,“把你的手拿出來。”
那針很鋒利,可真的不細,約莫像是小指一般粗細,被這樣的針插一個口子,大抵是會痛死的。許紅妝想著那時腳脖子攪動的痛苦有些恐懼地把手往身後一藏。
“若是怕,我可幫你綁起來。”莫鏡川見她猶豫,微笑著建議。
“不用。”撩開袖子,許紅妝捏著拳頭把左手遞出去,腦袋一歪,不敢看那場麵。
“看來你二姐對你很重要。”莫鏡川的手很冷,像是一直藏在冰窖裡剛剛拿出來一樣,一碰著手就起了一層的冷顫。
冷意未消,一股尖銳的刺痛便就從手腕那處透了出來,“呃。”許紅妝沒忍住地冒出一悶哼聲,仿佛是整隻手忽然都沒了知覺的動彈不得。
莫鏡川不緊不慢地拿著容器接了落下的血,待裝的夠了才將插的許深的銀針拔了出來。
“嗯……”拔出的疼楚像是比刺入還要難耐,許紅妝捂著手腕隻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
莫鏡川重新上馬,見她低著頭還在緩和著手上疼楚滿意地笑了,驅著馬兒走到她的身旁,傾過身子去靠近她,冷冰冰的眸子緊拽著她,“我們之間的事,未完待續。”
“你!”許紅妝捂著滿手的血瞪向那個對自己威脅的人,“我二姐在何處!”
“許小姐若是能對本官有一些些的尊重或者本官會更加樂意。”莫鏡川挺直著身子望向遠處,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本官日後會一直留在京中辦事,故而與小姐見麵的機會怕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