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威脅她?
許紅妝蒼白著臉,思量半晌,終是尊卑有度地欠身道:“大人高升京中想來日後是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小女子可不敢和大人見什麼麵。”
這個人從初見那時就是個多麵叫人看不清的,此次和他若是當真結了仇,日後免不得碰到他都會有些禍事,真不是一樁好事!
“此話極好。”莫鏡川拔下發上玉簪扔向她,見她著急去接的模樣輕搖著頭略顯滿意地揚眉,“這東西果然是你心中所愛,竟是這般急不可耐。”
又道:“明日本官會在石武樓擺上一席,姑娘若能賞臉光顧,想來本官會很樂意與姑娘交好,若是不來……”話音冷然比之前更甚,“本官瞧著姑娘的二姐長得極好,是本官所喜歡的類型。”
“你!”許紅妝心中厭惡,張口就要罵他。
“彆急著罵本官,還是先去看看你二姐如何了。”莫鏡川友好地提醒,眼見著她目中驚變,唇角立即拉出一抹得逞的微笑,邊驅著馬兒飛快的沒入林中。
許紅妝感受著手腕汩汩而出的血跡隻能隨便扯了裙上的布條包住出血的手腕,一邊朝著馬車那處速度跑去。
“我剛剛細致地問了。”莫鏡川入了林中,把坐在樹上的人帶了下來,親昵地覆在她的耳邊道:“她真是個癡心的人,就算手腕出了血仍是說喜歡戰王殿下呢,還說她來找你隻是怕你到時候不能嫁給淩王殿下而讓太師府蒙羞。”
“她原來是這般想著。”許月笙在這裡吹了許久的風,周身都冷透了,此時覺得心兒都僵了,她沒聽到外麵都說了些什麼,但能看得到她許紅妝麵上的表情,憤怒厭惡嘲諷唯獨沒有擔心,或者,真如一切他口中所說那般。
“是。”莫鏡川點頭,一邊心疼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嗓音輕柔,“我這便就走了,你隨她好好回去。”
“二姐!”林子外響起了尖銳的著急聲音,許月笙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你快走吧。”
等著莫鏡川離開,她才深吸一口氣朝著聲音處走去幾步,緊隨著在確保她看到自己的時候倒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要跟許紅妝說些什麼,又像是不管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她已經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一切,那就夠了。
無論知道的內容是好是壞,是不是她所喜歡的都不是最重要的的,今日所求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隻是,無論這樣的話是什麼,她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做這一出,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更好的借口和由頭罷了。
回到京中太師府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許紅妝幫許月笙仔細檢查了一下身子確定沒有什麼彆的不妥才蒼白著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手腕處的傷口她一直都沒有處理就隻是隨便地用布條纏繞著止血,所以蓮香看到那個畫麵時驚懼地叫了一聲,“小姐!”
許紅妝沉著一張臉吩咐道:“端些熱水進來。”就算是見到了手上的可怕傷口仍然像是沒瞧到一般的平靜著。
去一旁櫃子裡取出創傷藥,等著蓮香將熱水端進來後,仔細地清洗了一番傷口,此時可以清楚的看到手腕的正中央處,有一個不小的針口子。
忍痛上了藥後由蓮香幫著纏上白紗布,一如既往地小聲啜泣著,“小姐又受傷了。”
望著窗外的許紅妝莫名一怔,似是想起什麼地嗤笑出一聲,“傷了,才能變得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