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不死,我就還有機會攀上高峰,亦或者是卷土重來。”
在蓮香還想開口時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所有話語在這話後埋在了口中,蓮香低下頭,安安靜靜地退下去。
第二日,尚早時候,有人登了門。
許紅妝這時還未起身,睜著一雙不夠清醒的眼睛看著帳頂。
“小姐,那人已在外室了。”蓮香奉上茶給外麵的人,小步子地邁進來催著還在床上躺著的人。
“好。”許紅妝眨了眨眼,緊隨著坐了起來。
蓮香見此,擰了一旁熱水中的帕子,又動作流利地服侍著她穿衣打扮。
從內室裡出去,已經將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許紅妝倒不覺得有多麼的不妥,拿著傷藥,自在地坐在位置處。
睡覺時候有些不老實,腕子上的傷口湧出了血,所以一大早的這手腕處是一片的血紅色,紗布仿佛都浸透了。
“你受傷了。”來人似乎沒想過會看到這樣的場麵,一時驚訝的麵容變化了一遭,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雅如風,仿佛是一汪甘醇的清泉。
“小事。”許紅妝見他靠近自己,還要幫自己處理的模樣也不拒絕,更是把手遞出去讓他好好處理。
於他,好像沒什麼好隱藏的東西,該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何安糖的動作極細極輕,那雙手帶著晨間的涼意,並未添上幾分難得的溫暖,倒是將她剛醒來的暖意給分走一些。
許紅妝明眸淡掃地掠過他低垂的眉眼,看到了他烏黑的眉毛和那濃密的長睫。
隻見他解開了纏繞的紗布後愣了一下,旋即去裝了溫水的盆裡捏了乾淨的帕子替她擦洗手上的血跡和一些臟汙,動作輕柔地如是對待著一件上好的珍寶。
默了一會兒,他終是開口:“我一直沒想好該怎麼來見你。”
許紅妝右手無聊的把玩著桌上茶杯,好似也不覺得手上有多疼般的顯出幾分百無聊賴來,聽到他的話轉才再次轉過頭去看他,雖是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微笑著道:“沒關係的。”
他的動作很溫柔,那樣好看的一隻手拿著白色的帕子,細心的擦拭掉她手腕處已經乾涸或者是剛剛流出的血液,白皙的手指與紅豔的血色當真是兩個極端。
他的墨發柔順,低頭的時候有一半會灑落在一旁,頭上帶著的銀冠好看又簡潔,仿佛還能彰顯出他非凡的身份。
見他抬著一雙好看的眸子看過來,許紅妝便拉起一抹更深的笑,還想著要捏起拳頭表示一番,卻沒想那疼楚還是有兩分的,當即倒吸一口氣,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道:“還是有些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