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這般我便就會忘了那一日你對我所做之事!”許紅妝沒有動作,繼續盯著他,雙目裡帶著不滿和惱怒,“那日之事可比你做十件好事還要讓我記憶深刻!”
“原來,妝兒還在記著那事。”葉胥依然直挺挺的站著,除了偶爾一皺的眉頭裡幾乎就看不到其他的難耐表情,他還牽扯著嘴角拉出飽含歉意的一笑,“那日我沒有彆的想法,隻是看妝兒心情不好想要讓妝兒開心,不想卻是找錯了法子。”
“可不隻是找錯法子這般簡單。”許紅妝心裡的氣還未消,所以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抬起的手上有著銀針,而銀針在他的肩頭裡插著。
刺下去的時候她沒有想著要讓這人受很重的傷,而且她在感覺到插到肉的時候就收了力,所以銀針並沒有儘根沒入,隻進了三分之一。
葉胥習像是不知痛的又笑了兩聲,一邊竟是抬腳朝她走進兩步,“妝兒若是還惱,那便就再來兩下。”
他一走進,那銀針就慢慢地刺入進去,緩緩入肉的痛苦比猛地一下可要大的許多。
葉胥習緊抿著唇瓣都忍不住得冒出幾聲悶哼,額上也沁出了一層的薄汗。
“你!”許紅妝比之前更加震驚,見他還要繼續走來連忙按著他的肩頭罵了句傻子就抽出了銀針。
傷口不大,卻也不淺,尤其是後麵他的做飯更是讓這傷口的深度多了不少,以手指的長度幾乎都要到底。
銀針上已經染了血,掛著點點滴滴的紅色,而他的肩頭的衣服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迅速染紅,像是一朵豔麗的花在眨眼之間開了個通透。
葉胥習嘴裡又是悶哼一聲,還未說上一些旁的東西嘴邊上突的來了一古怪觸感,緊隨著有什麼東西入了嘴裡,順著喉嚨就滑了下去。
“我並不是擔心你,隻是為自己贖罪。”許紅妝壓著心裡的惱怒低低解釋著,一邊拽過葉胥習的手朝自己院子處飛快走去。
肩上雖是泛著痛意,可葉胥習卻是在笑著,在這稍暗環境的遮掩下,肆無忌憚的看著身前這個小姑娘笑著。
十一月十七,難得的天清氣朗的好日子,宜嫁娶。
天還未亮時候太師府裡的人已經開始忙活起來,聲音雖是不大,卻也能讓人在床上躺不下去。
許紅妝聽了許月笙的話所以沒想著要過去湊什麼熱鬨,隻是趴在床上,睜著一雙眼睛盯著床前灑下的帳子,帳子隻是半透,還繡著花,青翠之色,很是不錯。
“小姐還不起身嗎?”蓮香早就把今日要穿的喜慶衣裙準備好,小步地走到床前道:“外頭的日光都要打進來了,小姐該是起身了。”
“等會吧。”許紅妝枕在手上,側著頭看著外麵,懶懶得問:“你偷摸地去看看外麵的事情準備的怎樣了。”
蓮香看了眼外麵,呢喃一聲,“不管準備的怎樣也要起身呢。”
許紅妝皺眉,“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奴婢出去看看。”蓮香慌忙道上一句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