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在人群中尤其的顯目,隻要遠遠一眼就能知曉那人是否跟上,不過還好,那人好像是離開了,連著一丁點的蹤跡都未留下。
許紅妝就地放鬆地大喘幾口粗氣,穩了穩心神後問了行人酒樓的方向,然後空手前往。
至於買的那些東西現在是在顧榮楚的身邊待著,她當時要是提著那兩個出來隻怕那些隨從是不會讓她這麼簡單的出來的,所以隻能暫時舍棄,等著明後日再去買。
現在嘛,還是先回酒樓休息一下,不然再遇到剛剛那人的話怕是小心臟都給嚇停了。
對方氣勢強悍實在不是她這個小清新所能招惹的。
如果對方是招惹她的話,那她就隻能選擇躲起來不被招惹,除此之外,大概彆無他法了。
回了酒樓時那些客人已經吃喝好了出門,而何安糖也已經了解清楚的回去繼續辦公了,陸林亦在樓上繼續安慰著鄭煙翠。
陸廖陪著許紅妝,擔心的問:“公子剛剛出去好長時間。”
“處理了一些瑣事。”許紅妝捏了捏肩膀,緩緩扭頭朝著門口看去。
街上的行人仍然與身邊的人言笑晏晏,似乎顏九坊所發生之時與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也確實是沒什麼關係,或許有些人都沒去過,何談所謂的關係?
許紅妝自嘲地一笑,笑自己想太多,也笑自己如今感慨嚇人,她從前何曾如此過,連愁緒這類東西都是不可能出現的,如今倒是為了這些本不該是她的事想的這麼多,這樣活著真是沒意思。
“公子可要吃些東西?”陸廖見許紅妝隻是看著外麵不說話小聲地詢問著。
“不用了,剛剛吃過了。”許紅妝收回視線,又揉了揉太陽穴,放輕嗓音,“今日有些疲憊,我先回去了。”
“公子不想聽聽這幾月酒樓裡的進賬出賬如何?”陸廖見她要走急急地上前去問道:“公子雖說將這樓交於我打理,可這樓總歸已經是公子的了,公子能讓我繼續在此已是大恩,但這樓裡支出事項公子還需的了解一番才好。”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要是就這麼做了甩手掌櫃倒像是個負心人一樣。許紅妝重新坐回去,“那你說吧,我聽著。”
陸廖連連點頭,把手在衣上擦了擦跑去櫃台後拿了賬本小跑回來。
厚厚的一疊賬本看的許紅妝眼睛睜大不少,隨著那賬本放在桌上她突然壓住賬本,笑著問陸廖,“不知除了酒樓還有什麼營生賺錢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適合開酒樓,這玩意兒太累人了,還是求個簡單點的好,現在囊中有點小錢,再置辦個產業應該不是難事。
許紅妝算盤打得好,陸廖卻聽的一臉震驚,緊張道:“公子莫不是不想要這酒樓了?現下雖是未有令人太過滿意之處,卻也不差,公子不如先看看這賬目如何再做打算吧?”
“也行。”許紅妝把手拿開,順帶撐起下巴打算要就著這賬目的問題來個持久戰。
事實也如她所想的那般,一切事宜從開始那時候講起廢了大半個時辰有餘,而一切也與陸廖所言相似,確實不曾入不敷出,當時給的銀兩此時還剩餘不少。
陸廖道:“因為客人不多所以買食材的錢也就省了,因為人少連大廚和小二都一並的不多,這花費大多都是在桌椅小凳上。”他說著無奈地笑了兩聲。
若不是因為顧榮楚一直來此打擾,怕是此時收入賬目能好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