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許紅妝從水中走出,在身上披了綢子看向水中之人,“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發現是我又能如何,我在你此處玩耍,如何就能當個欺君了?”
又說:“你曾經可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一個人,這幾日是不是善心大發的開始胡思亂想了?”
“許是吧。”南洛雪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歎道:“到時再說吧。”
換了身新衣裳,兩人便回了南洛雪的房間,她拿著藥替許紅妝的肩上上著藥,“剛剛就見你舉動有些不暢,原是傷了肩膀。”一邊抬眼看向她故意遮擋起來的額頭,“見你之時便就奇怪你為何弄了些頭發下來擋著。”
她問:“我聽聞你出了京將近一月時間,原來是去受傷去了?”
“嗬嗬。”許紅妝笑著說:“我專門出去受的傷,那我也真是無聊到頭了。”一邊摸了摸額頭的傷口,“這傷口怕是到時候不一定能愈合的了。”
“該是不會留下傷疤吧?”南洛雪擔心道:“在額頭上落了疤可就算是毀了。”
“留是不會留的,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撩起頭發看了眼額頭上的傷口,不算小,一個小指的麵積能養上好長的時間。
“我想問問你。”南洛雪把傷藥放在一旁纏上紗布,“你何時要成親?”
賜婚之事早就算是公之於眾,所以隻要不是個聾子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樣的一樁事,作為許紅妝的朋友南洛雪自然是更加關心這事。
“去年你許給了四殿下,成親之時被人笑了好長一段時間,今次該是也不會吧?”她關切地繼續問。
“不會吧。”回想起之前君長離與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許紅妝也有些不大肯定起來,卻又想著就算君長離到時候真來搶親,那她一定要牢牢的抓著何安糖。
“也不知今年你成親時候我能不能看的到。”南洛雪轉著位置挪到許紅妝的身前,一雙亮麗的眼珠子裡仿佛能閃出些微的薄光,竟是融著幾分讓人心疼的東西。
許紅妝情不自禁地抓過她的手,“怎麼了?為何這麼說?你若是不走的話,一定是能看的到的。”
南洛雪聽著這話低頭一笑,“就是在想嘛,你也知我每年都會出去一段時間,若是你成親之時剛好是出去的時間那我不就看不到了?”
這擔心的倒是也有道理。許紅妝癟著嘴想了一會兒,“成親之事我一時都未有去問,也不知此時是進行到哪一步了,定親什麼的也不知道辦妥沒有,至於成親的時間就更是不知道了,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待會回去問問我父親。”
“噗嗤。”南洛雪聽著這認認真真的話沒忍住地笑出一聲,“你要是真問了豈不是被人笑話死了,哪有人自己親自去問這種事的,你也是不害臊。”
“哈哈哈。”仿似突然想起這茬許紅妝也跟著笑出兩聲,不過她對這種事情確實不覺得有什麼好害臊的,反正都是自己的事,知道了反而更加穩妥,不會糊裡糊塗的什麼都等著彆人來通知,自己掌握主導權那感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