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雪在一旁看著怪異,“你怎麼總是身上有傷?瞧瞧你的額頭,瞧瞧你的肩膀,再瞧瞧你剛剛傷了的掌心,你作為一個女兒家難道都不知曉要好好保護自己嗎?”
“我自己知道好好保護自己有什麼用?”許紅妝反問,一邊搖頭笑著,“這種事情也不是你說注意就能注意的了的。”
又許是不想在這樣的話題裡談論太久,許紅妝開始認真起來,“何時去宮中,一些事宜規矩你可都是打探好了?”
“自然都是好了。”聽到這話南洛雪也認真起來,“此事可不是尋常的一樁小事,此事關係重大,大的我每日都在想著此事,幾乎是無法安睡。”
“而且說著也不過是都是說著,沒有親自入了宮去看看場地這心裡總是難以安心。”
這倒是個實話,許紅妝點頭,“我也是有些害怕。”
“你可彆怕,你若是怕了,我們還怎麼進宮?”南洛雪嗬嗬笑了兩聲,一邊道:“去年宴上之事暫且不急,我們是要到了年宴前一日才會隨著那些宮裡人進宮,現下大概還有兩日的機會可以聚在一處好好指導指導,並且你還可以看看我做出來的衣服可是還適合,若是不適合的話我便就叫人去改。”
這也是個很大的問題,許紅妝從沒有哪一次覺得日子如此難捱過,捂頭道:“是個很累人的活啊。”
“是啊,所以那才是皇宮,才是有彆於我們此處地方的尊貴地方啊。”南洛雪聲音裡感歎,可是目光裡並沒有多少的敬意,隻是淡淡的,又加上幾分微微的深思。
兩人出了這處便就直接去看了做出來的裙子。
許紅妝建議,“配上麵具或者麵紗,不然我若是露了臉,那可不得了。”
南洛雪點頭,“你說的我也想到了,不過不知道你心儀的是什麼所以二者都準備了一些,你去看看哪一個合適就帶哪一個。”
許紅妝跟著走去,看了七八種不同的麵具風格,又看了好幾種的麵紗款式,最後選了一個繡著蘭花的青色麵紗。
“麵具看起來繁雜了一些,在年宴那種場合上怕是會讓人多有顧慮?”許紅妝說著,但還是挑了一個相配的麵具,“帶著兩個吧,到時候問宮裡的那些姑姑可帶那個便就戴哪一個,總歸不要讓我這樣子出現就成。”
南洛雪記下這兩個模樣款式,又帶著她去看了鞋子和一些配飾,“有必要的話還是穿著鞋子較好,冬日天冷,本就穿得單薄,若是還光著腳怕是要受寒了。”
許紅妝同意這個說法,“你想的不錯,是我上次思量的少了。”
兩人選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後天色逐漸的暗了,許紅妝不敢再多逗留,說了明日再來之後就急急離開。
第二日,許紅妝躺倒在床對外稱病,然後偷摸的跑去了沉香閣,如此兩三日之後,終是要入宮了。
而在她入宮的前一夜,那久未登房的許宣正入了房來,“聽聞妝兒近來身子不好?”
許紅妝躺在床上,透著床前帳子看到在外麵站著的男人,迷糊一應,“是,年宴怕是不能陪著父親一同入宮了。”
“無妨,我已如實報給陛下,陛下讓你好好休息。”許宣正說出一句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沒有什麼溫情可言。
如此僵了半刻有餘,許宣正甩了袖子,“既是身子不好便就早些休息。”然後離開。
蓮香從外麵進來,蹲在床邊,“老爺好像比從前冷了諸多,竟是都沒有怎麼關心小姐就急著離開了,想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