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時候,但凡她家小姐生病必是被老爺抱在懷裡哄著喂藥,現在卻好像是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畫麵了,似乎隻能從遙遠的記憶力抽出那樣的畫麵。
蓮香垂下眸子,抿了抿唇,叫出一聲,“小姐。”
“你整日的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他想如何便就如何,礙著你什麼事了?”許紅妝皺著眉很是不滿地道,關於所謂從前已經是從前,既是從前又何必再說?
蓮香倍感委屈道:“奴婢不過是為小姐鳴不平。”
許紅妝白了一眼,放輕了些聲音,“我有什麼好不平的,我好著呢,你可莫要在此胡言亂語。”
頓了一會兒,她索性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我聽人說戰王殿下離開了京中,可有此事?”
蓮香將自己所委屈的東西拋了,再仔細想了一遭,驚道:“小姐竟是一直不知嗎?戰王殿下已經走了好些時日,那日我都去瞧過了。”
許紅妝一愣,繼續斂著眉頭,“可知是為了何事?”
“殿下出去還能為了何事?”蓮香笑著說道:“殿下出去定是為了……”話裡一停,又茫然,“奴婢也不知道,反正殿下就是已經離開了。”
她說著,好奇地伸長腦袋看向帳子裡的人,猜測著,“小姐,你說殿下會不會是因為小姐要成親了才心有不快的離開呢?”
“閉嘴!”許紅妝揮手輕斥,“出去睡覺!”
平白被斥了一聲的蓮香比剛剛還委屈,但也不敢再多說一些旁的,隻能無辜地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出去,小姐可千萬不要因為奴婢而生著這不該生的氣,那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閉嘴。”許紅妝恨不得抽她一個嘴巴子,“本小姐知道本小姐該想些什麼東西,你儘快給我出去,莫要再煩擾著我!”
“哦。”蓮香閉緊嘴巴,站起身,“那奴婢出去了,小姐好好休息。”吹滅外頭燈盞,躬身離開。
很快,房內燭燈儘滅,房間儘暗。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子,睜著一雙眼睛看向帳麵,好一會兒的時間才閉著眼睛,艱難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許紅妝繼續摸著出去,和南洛雪會和之後換了一身衣服跟在眾人身後入了已經入了許多次的宮中。
許是因為前幾日楚皇後的事情許紅妝心裡很是沒底,還有些發慌,她拉著南洛雪說:“要是我出了錯,你可不能生氣?”
南洛雪輕輕拍著她的手:“你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能入了宮我已很是滿意,其餘的,我斷是連想都不會去想。”
如此,倒是好。
可這心裡並不會那麼輕鬆,就好像是第一次殺人一樣,心裡滿是緊張和不自信。
入了皇宮後,去了一處自己從未去過的地方,像是叫著什麼幻音閣?說是專門樂師所練習的地方,沒多久又被人帶著去了幻舞閣,便就是練舞之人該去的處了。
南洛雪跟在那姑姑後麵,去了衣服首飾那些地方仔細檢查一番,然後定了一套衣服和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