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這個還有彆的東西,和陸梁待的幾天多少也了解了那些所謂蠱蟲的運行之道,並且也知道了這閻蠱教並不是隻有大周國才有,那盧兆國也是有的。
從懷中取出金針,撩開君皓乾的袖子,將金針刺入,又褪去了那衣裳,將胸口三大穴道一應紮上,而後取了熱水,將血融在熱水裡,用帕子吸收了熱水和血之後放在了腕子處。
靜待幾分鐘之後,這帕子下來了些動靜。
許紅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帕子上的血色已經沒有剛剛搭上去的時候那麼深了,仿若是被稀釋了一般,將帕子拿開,模模糊糊的見到了那塊皮下有東西在動著,但也不過是些餘時間,這動著的東西沒了動靜。
上手一按,硬的。
看了眼不會醒來的君皓乾,許紅妝從針包裡取出了一把小刀,在皮膚上利落劃下,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硬血團一般的東西扔到杯子裡,其後擦去血跡,再上藥。
據之前的教主……也就是葉胥習所說,她吃了蠱王,能殺天下所有的蠱,還能解萬毒,所以這東西她要處理說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隻是不知道這事情會不會就這般容易。
君皓乾的臉色仍是有些發黑,身子乾瘦的像是個小老頭似的。
許紅妝不敢太過放心,把裝著硬血團的茶杯放到一邊,手指重新按在了君皓乾的腕子上。
指下脈搏虛弱無力,一下一下的像是夜晚的池塘,風一吹就動一動,沒風的時候就安靜無比,平靜的像是一麵乾淨的鏡子。
許紅妝細眉半皺,抬眸又看了眼君皓乾,腦海裡正在飛速地旋轉著,直至指尖一跳才猛地想起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裡麵血色的藥丸塞到君皓乾的口中,再去倒了茶水送下去。
因為君皓乾是睡著的緣故,這水並不是很聽話就能入了喉中,大部分都從嘴角滑了出去,不過裡麵的藥丸還是下了喉嚨,入到了肚子裡。
見此,許紅妝重新拿起小刀,看了眼這身子後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眼眸半斂中滿是認真和嚴肅。
一刀下去,皮肉分離。
今日是上元節,又因為皇上寵愛的美人想要宮中更加熱鬨一些,所以外麵一片熙攘熱鬨,紅燈高懸,美不勝收。
美人坐在位置上,身上穿著薄紗,一雙眼睛三分勾人七分魅惑,如是一隻山中的狐狸,誘人的身子如是無骨的魚,軟軟地癱在椅上,視線迷離地看著空中掛著的各色燈盞,手中拿著一盞琉璃杯。
楚皇後並未出席今日的宴會,在未央宮中生著火,所以這場宴會裡沒了宮中最為有權威的二人這來參宴的人就放的更加開了。
君長離早已沒了興致,仰頭看向空中圓月,須臾,站起身,往一旁離開。
上座美人看了眼君長離離開的方向,嘴角淺淺揚起,從位置上坐起,搭著內監的手跟了上去。
待看到君長離站在一荷花池邊時停下腳步,收了手,揮退內監,小步地邁了上去,“未來這皇城時,青樂便就聽過戰王殿下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