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樂雙手作揖,端端地施了一個禮,一雙眼不時地掃向身前的男人。
一身黑金色的長袍說不出的合適霸氣,那張足夠讓所有女子歎為觀止的臉蛋在微微月色和朦朧燭光裡顯得越發的深邃誘人。
她來此多日,卻從未像是現在這般近距離的看到過,心頭猛地就是一跳,竟是恨不得時光就此停了才好。
“哦?”君長離疑惑一聲,緩緩側過身去看了她一眼,“本王威名原來早已遠揚。”
青樂臉色微紅,直起身子走近君長離的身邊,端端得說出一句,“妾身聽聞殿下府上來了一姑娘,今日怎的未有帶過來?”
這話是好奇,卻也是打探,
君長離想到許紅妝目光就柔了些許,道:“她不愛來這種地方。”
青樂驚詫地抬頭,看了眼這個忽然溫柔起來的男子,有些吃味地道:“殿下對她可真好,隻是殿下怎麼還不娶了她?莫不是不想娶?”
“與你什麼乾係?”君長離轉過身,看目中帶著嫌棄與嘲弄,“一個浪蕩女子如何來的底氣?”
青樂一愣,麵色徒然一白,“我浪蕩?我可是盧兆國的公主,何來浪蕩!”
眼看著君長離離開自己很遠距離,青樂怒火中燒,而這時候,有內監過來稟道:“儀和殿出事了。”
青樂腳步一頓,又看了眼身後那早已沒了身影的地方,其後斂下聲線道:“去儀和殿。”
儀和殿內,君皓乾已然醒了,臉色較之前好了不少,他看著在一旁洗手的許紅妝忽的就笑了起來,嗓音嘶啞卻也帶著他從前的音色,“朕,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我也許久沒有看到陛下了。”洗淨手中鮮血,許紅妝拿了一條帕子擦了擦手,然後走回窗邊,看著君皓乾問:“陛下此時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沒了。”君皓乾搖頭,喘出一氣,“這些時日,朕總覺得自己走在一條滿是迷霧的大道,雙眼上滿是疲倦,睜也睜不開,也睡不著,總是在那走著,現下才算是真正的醒了,算是舒服了。”
許紅妝看了一眼外麵,然後笑著對君皓乾說:“有人怕是快到了,不如按照我們剛剛所說的進行如何?”
君皓乾一聽到這個,立即眉目作冷,“盧兆國竟是做出此等事情,必要她償命!”
償不償命的許紅妝已不知曉,隻知曉,待會來的美人不是個簡單的,或許手段還很高超,她可不保證自己真能對付的了。
所以在聽到外麵有聲音時,立即去了一邊躲著,沒多會兒時間,青樂大步地從外麵走進來,先是看了一眼旁邊帶血的水,其後才走向床邊,看著那個半靠在枕上,滿腹鮮血傷口的人皺了皺眉,“未想我這宵小之術竟是還被你識破了,看來陛下也是有些能耐。”
君皓乾道:“朕一心好意,不想生靈塗炭與你們交好,你們竟是敢對朕做出如此事情!難道不怕那朕的大軍踏破你們那小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