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回了房間就是最無聊的等待,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日,更是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喚道:“踏雪。”
話音剛落一陣冷風突的就從窗口之處穿了進來,眼睛跟著一瞧就看到身前之處跪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衣的女子,話音冷冷,“屬下踏雪見過姑娘。”
半跪地上的姑娘紮著一頭好看的高馬尾,長發垂散,柔順無比。
昨日並沒有仔細看過,今日這一看才知這踏雪竟是如此不凡。
許紅妝的心頭驀然一跳,驚訝不已地側著頭去看這個跪著的女子,“你就是踏雪?”旋即又問:“專門保護我的?”
“是!”踏雪沉聲應下,“殿下命屬下好生保護姑娘。”
這聲音忽的一聽好似是在何處聽過,許紅妝好奇地半倚著身子繼續盯著踏雪,須臾,她眼睛一瞪立馬坐起身子,“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踏雪雙手抱拳,稟道:“是,那一日夜黑風高,屬下帶著姑娘回城。”
對了,有一日隨著君長離出去好似是遇到了刺客來著,然後她就坐著馬車由著君長離的護衛送到了京中,而那車夫好似就是這個踏雪。
因為有著這樣的前事,所以許紅妝看著踏雪倒是也沒有顯得太過陌生,“你先起來。”想了一會兒,問道:“我是不是可以吩咐你去辦事?”
踏雪雙手抱拳,“殿下命屬下照顧姑娘的安全。”
“我會一直窩在府中不出去所以不會出事。”許紅妝擺擺手哎了一聲,一邊氣定神閒地道:“我想要你幫我去調查一件事,一件很簡單很簡單的事情。”
踏雪左右思量,半跪下,“聽姑娘吩咐。”
細眉一揚,許紅妝格外滿意這踏雪的覺悟,伸出手勾了勾,“上前來,我細細吩咐與你。”
踏雪很快從窗戶口跳了出去,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消失在一臉串的雨幕裡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姑娘吃些東西吧?”玉蘭端著小吃食走進來,見許紅妝盯著窗外看著便言道:“近日一直下雨確實是不好過,京中都有多次積水,派了不少的人前去處理,而且。”
玉蘭將手中的吃食放在一邊桌上,緊接著彎下身子小聲地湊近許紅妝的耳邊說:“京中西城那一處的排水之處竟是堵著了,流月街的水幾乎都漫道膝蓋了,好半天的功夫都沒有處理好呢。”
“堵著了?”許紅妝坐在桌邊拿了糕點吃,同時驚訝地看著玉蘭,“這不是應該每一日都要好好查的嘛,怎麼還能堵著了?莫不是那管理人員沒有好好去查?”
“這奴婢便就不知道了。”玉蘭搖著頭,兀自想了一會兒接著道:“奴婢聽說堵水的那一處不是個什麼有錢的地方,是一些小民所居住的,往常便就聽說那些小民是個刁民,並不會好好在那一處生活著,什麼東西都亂扔,極是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