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遇確實活該,他這樣的人,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知過了多久,後麵沒了動靜。
季子遇該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要是這些人走了的話,明天警察該不會懷疑是自己殺了人吧?
棠緣心裡害怕到了極點,卻忽然聽到了腳步聲,從後方傳來,正朝著她的方向過來,沉重而緩慢,但愈發的清晰。
腳步聲消失的一刹那,棠緣感覺到一股冷意在身後駐足,她鼓足勇氣轉頭,想看看來人的模樣,卻在下一秒被什麼東西兜頭罩住,眼前徹底黑了下來。
她渾身一顫,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回過神時,臉上綿軟的觸感讓她意識到蓋著自己的似乎是一條毯子。
隔著毯子,她仿佛能感覺到有人正看著她,冰冷的視線泛著森森寒意,仿佛是海城每年十月底寒潮過後的冷風,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誰?”她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卻在顫抖。
因為剛剛尖叫過度的緣故,此刻她的聲音嘶啞的像是被砂紙磨過。
見對方不說話,她怕他是想殺人滅口,顫聲道,“我沒看見你長什麼樣,今天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求你彆殺我。”
儘管命運總是對她百般折磨,歲月在她身上刻滿了傷痕,可她還是想活著,漂亮地張揚地活著,她想好好過完這一生。
就這麼死在一個陌生人的手裡,給季子遇這個蠢貨陪葬,也太倒黴了。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對方沒有回應,但手臂被綁住的地方忽然感受到了一抹冰涼,男人竟握住了她的手。
棠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就在她膽戰心驚時,腦後傳來細碎的聲音,好像是小刀在割皮帶。
這個人在幫自己解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