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棠緣態度篤定,左勝男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看著棠緣那張漂亮臉蛋,她又忍不住詢問,“那個季霆,你跟他沒什麼關係吧?”
棠緣被問的莫名其妙,“什麼關係?”
“他這麼爽快答應你合作,你該不會是用了什麼手段吧?”
聽到這話,棠緣直接一記白眼甩過去,“大姐,你想什麼呢?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跟季霆睡了吧?”
季霆那副正道之光的樣子,是她想睡就能睡的麼?
“沒有就好,”左勝男鬆了口氣,“這個季霆雖然看著挺正派的,但你最好跟他保持點距離,這些門闊少,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你瞧瞧席卿川那拔吊無情的樣子。”
說到席卿川,左勝男嘴裡沒一句好話,直接一通臟話輸出。
棠緣聽不下去,淡聲道,“窮光蛋也未必就是省油的燈。”
左勝男一怔,喉嚨裡沒罵完的半截話也咽了回去,神色複雜地看向棠緣。
她妝容精致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輕描淡寫的態度仿佛早已把五年前的那些撕心裂肺歸於塵埃。
可左勝男卻記得很清楚,五年前她被那個窮光蛋拋棄,對方轉頭就娶了富家千金,那段時間是棠緣人生的至暗時光,幾乎肝腸寸斷。
棠緣卻沒多想,看著時間快到了,忙推門下車。
“我先走了啊,估計簽個約不會太久,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嗯,”左勝男回過神,“我在這兒等你。”
她下午沒彆的事,索性在這兒等著,要是順利的話,下午就能帶棠緣一起去把張導那部電影的合作約給簽了,免得夜長夢多。
看著棠緣瀟灑的背影,左勝男的繃緊的神經漸漸緩和下來。
在棠緣心裡,肖景賀應該已經成為過去了。
席卿川雖然也是個垃圾,但是至少這五年裡把她從那段黑暗中拉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放下這五年,又需要多久。
一點四十,棠緣進了竹園。
報了白笙的名字後,服務員領著她穿過中式的庭院回廊,又從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走了一段,才到了包廂。
原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沒想到進了包廂便看到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站在黃花梨雕花的陳列櫃前,手裡把玩著一塊翡翠貔貅的擺件。
聽到開門聲,男人轉過頭,露出棱角分明的臉,眸中有著成熟男人的冷靜。
“季總?”棠緣剛邁進門檻的一條腿,另一條腿頓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一邊打招呼一邊進了包廂,“您來的這麼早。”
季霆放下擺件轉過身,淡淡道,“你來的也挺早。”
隨後,他朝著沙發示意,“坐吧。”
棠緣這才提步走了過去。
服務員已經上了一壺茶,是高山茶,淡紅色的茶湯濃香四溢。
季霆在對麵落座,親自倒了杯茶,放到棠緣麵前,“席氏這麼快就同意合作,很出乎我的意料,看來棠小姐你出了不少力。”
“本來就是共贏的事情,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棠緣心虛地低頭喝茶。
三家合作的事情,隻有她自己清楚,她其實壓根沒出什麼力,隻不過是把白笙的意思傳達到了季霆那裡而已。
但為了那一千萬,她在季霆麵前沒少自誇。
好在白笙讓自己來了,也算是歪打正著,至少能證明她在白笙麵前說得上話。
還沒說上幾句話,季霆的手機就響了。
棠緣看著他去外麵陽台接電話,陽台的門並未關緊,依稀聽到‘季子遇’三個字,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
昨晚季子遇被打的那麼慘,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警察介入的話,自己真的能全身而退麼?
棠緣心裡正七上八下,身後傳來開門聲,她下意識地轉過頭。
包廂的門被服務員打開,一雙修長的腿率先邁進了門檻,熨帖的西裝褲襯的那雙腿分外筆直,舉手投足間都是與生俱來的高貴。
一進門,清冷的視線便掃到了沙發上。
四目相接的瞬間,棠緣握著杯口的手指微微收緊。
那張令她魂牽夢縈的臉,無論是見過多少次,她依然會為他而緊張到心顫。
而如今,他身邊已經有彆的女人陪伴。
“卿川,”熟悉的女聲從男人身後響起。
白笙邁進了門檻,順手挽住了席卿川的手臂,環規一圈道,“不是說季總到了麼?”
倆人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站在自己麵前,讓棠緣的視線無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