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瞬間浸透了四肢百骸,她肩膀一顫。
“當……當然不會,”她抓住他的手腕,急聲否認。
“我怎麼會恨你,這些年一直都是席先生你在照顧我,因為你我才有機會拍戲,工作,甚至我現在的生活都是你給的,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感謝?”席卿川口中咀嚼著這兩個字。
天已經完全黑了,偌大的彆墅院子裡還沒來得及開燈。
隻有門廊下的燈閃著微弱的光照著院子,襯的男人的麵容晦暗不明。
棠緣的忐忑不安儘數落在他眼中。
一想到她曾經和另一個男人愛的死去活來。
甚至於從前在自己身下承歡時腦海中或許都是另一個男人的樣子,他心裡就燒起一團無法熄滅的怒火。
她竟和自己同床異夢了五年之久。
脖頸上的力道越來越緊,棠緣呼吸急促,驚慌地拍打著席卿川的手臂,“席先生,你放開我!有什麼事我都可以解釋,我和肖景賀真的沒關係!”
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的解釋,越是提到肖景賀三個字,越是火上澆油。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席卿川掐死的時候,強大的氣場忽然完全籠罩下來,她呼救的唇被一個粗暴的吻封住,製住了所有的聲音。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卻因為離得太近,無法控製焦距,眼前模模糊糊,像極了做夢。
席卿川在吻她。
她震驚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而席卿川的大手已經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都按住,容不得她有一絲後退的機會。
男人清冷的眼中染著妒火,卻被夜色掩埋。
棠緣好像魔怔了一樣,竟鬼使神差地由著他擺弄自己。
從院子到門廊,再到彆墅客廳,她甚至還記得進門時把鞋脫了,說明她是有理智的,可她偏偏見了鬼一樣拒絕不了席卿川。
棠緣忽然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自己因為緊張全程都在發抖,而席卿川也並不是那麼的遊刃有餘。
以至於她一直懷疑,在自己之前,這個讓全海城的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是不是從來沒跟彆人在一起過。
五年的‘練習’,如今他和白笙在一起,應該不會像五年前那樣生疏了吧。
就在‘白笙’這個名字出現在腦海中時,棠緣的腦子驟然恢複了清醒,猛地按住了那隻大手,臉色煞白。
自己到底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