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玲看不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見王嬋又在“欺負”顧小雨,皺著眉頭說,“這王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經曆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還是那麼囂張跋扈,又在欺負小雨。”
顧瑾隻在旁邊笑了笑,沒說話。
王嬋這個人愛好喜惡分明,對待不喜歡的人確實鋒利了些,但她的心底並不壞,比起毒蛇一樣的顧小雨,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曉玲就開始偏幫著顧小雨了。
“嫂子,咱們要不要告訴曉玲姐,顧小雨做的那些事兒。”找了個空隙,沈翠翠在顧瑾耳邊低聲問。
顧瑾搖頭,“先彆說,我倒要看看顧小雨還能整出什麼風浪來。”
“王嬋姐這個人有時候脾氣確實是不好,但是她從來不會為難講道理沒問題的人,而且看著王嬋姐明目張膽的罵顧小雨,還真是挺解氣的。”沈翠翠在旁邊笑了笑。
之後幾天,顧小雨眼見著沉默了很多,而且手腳也變得更加麻利了,對店裡的客人服務周到,讓人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那樣子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顧瑾趕走。
大學通知書下來的那晚,沈家也來客人了。
田政軍已經八十來歲頭發全白,到了這個年紀的人/大多臥病在床,或是精神不振,但田亨卻容光煥發,拄著一根拐杖,穿著白色的道袍,一雙眼睛鋒芒畢露。
看到顧瑾站著,老人上下打量了顧瑾一眼,暗自點了點頭,“丫頭,你是翠翠吧!我上次見你你還隻有小豆丁那麼點兒大,轉眼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咯!”
田政軍後麵還跟著一個麵容俊朗,溫文爾雅的男人,如果不是見過沈青鬆那樣麵容驚豔的男人,顧瑾會覺得他很帥。
不過見多了沈青鬆這樣的,顧瑾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您好,我不是翠翠,我是青鬆的媳婦兒,我叫顧瑾。”顧瑾讓開門,讓爺孫兩都進來。
聽見剛剛的聲音,在堂屋抽煙的沈建很激動地站起來,一眼看見門口的爺孫,沈建整個人都激動了,“田叔,真的是你嗎?”
兩人雖然不是一個輩分的人,卻像是忘年交一樣,看到對方都激動地不行。
田政軍拍了拍沈建的肩膀,笑著說,“還是十七年前那個樣子。”
“田叔,真沒想到你會過來,咋就沒提前打個電話給我呢?”沈建很高興地領著他們往屋裡走。
“我從哪兒知道你們家的電話呀?”田政軍嗬嗬笑著,“這麼多年通信你也沒告訴我,你們村的電話多少啊!”
“哎喲,我真是老了,居然把這茬給忘了,來來來,先進屋坐。”
沈建興奮的不行,把人往屋子裡請,看見田政軍身後跟著的青年,問,“這……這是……”
“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的,我那不爭氣的孫子,叫田亨,田亨,快過來和你沈建叔打個招呼。”
田亨的家教很好,和沈建問好時,十分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