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讓顧瑾去將沈莊、沈青鬆還有沈翠翠都喊回來,一起見田政軍。
雙方的小輩都打過招呼之後,沈青鬆和田亨同框,顧瑾這才發現田亨也很高,和沈青鬆站在一起時,隻比沈青鬆矮了一點點。
田亨身上也穿著一身軍裝,整個人看上起筆挺帥氣。
沈建高興地咧開嘴,笑著說,“你這孫子生的真好,我看以後一定是個有出息的。”
田亨今年二十三,比沈青鬆小了四歲,眼睛明亮銳利,不管什麼時候挺直了背站著,看上去就是行伍眾人。
晚餐做的很豐盛,兩個老人有說不完的話,小輩們也跟著喝了酒,沈青鬆離家很早,沈翠翠又從沒有見過田政軍,所以不太清楚兩家的交情。
隻有沈莊知道,田家和沈家那是過命的交情。
年輕的田政軍和沈老爺子是一同參軍的,田政軍給沈老爺子當政委,兩個人從炮火連天的年代一路走過來。
隻是後來田政軍被調到了偏僻的小城市,而沈老爺子也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京市,並且退出部隊了,兩家沒能走到一起。
這麼多年,田家和沈家一直有書信往來,十七年前,沈青鬆十歲,沈老爺子帶著沈建、李梅、沈莊去看過田政軍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就想著,我現在一把年紀了,能活多少年還不一定呢,十七年前你爸帶著你們還有幾個孩子見了我一次,這回換我來看你們。
隻不過家裡人不太放心,就派我這不中用的孫子跟著一起過來了……”
田政軍雖然這麼多年沒和沈家走動關係,但沈莊和沈青鬆的名號他是聽過的,笑著看向他們,“沈莊,青鬆,你們真是後生可畏啊,年紀輕輕的就闖出了名號,我這老頭子雖然不在軍中,但對你們的名號那是如雷貫耳呢。”
“唉,田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家田亨也不差呀!”沈建笑著和田政軍開始商業互吹,“年紀輕輕的,在部隊裡發展很不錯了,前陣子聽你信上寫,要去軍校了,真是前途無量啊……”
田政軍雖然話裡話外都在說田亨不爭氣,不過對田亨還是很滿意的,“他要是真和你說的這樣,那我這把老頭子就算是現在閉眼,也算是放心了……”
他們在飯桌上吃的高興,也喝了不少酒,顧瑾默默給每個人泡了一杯提神醒腦的解決茶。
田政軍打量了顧瑾一圈,笑著說,“我還當這姑娘是翠翠呢,看上去年紀這麼小,誰曾想是青鬆的媳婦兒……”
“不瞞你說,自從我們沈家娶了顧瑾這兒媳婦兒,這日子真是如日中天,別看我們家生了這麼多個小子,可從前一個個的都呆在部隊裡,後來沈莊腿受傷,青鬆出了點問題,才回家呆著。
本來我和李梅都發愁的慌,眼看著三個兒子,兩個都出了這種事兒,直到娶了顧瑾回來,日子越過越紅火不說,青鬆的問題解決了,沈莊的腿也治好了。
就連我們家從小被慣壞了的翠翠,也在顧瑾的帶領下,考上了大學,今天通知書下來了,我真是欣慰啊……”
這些話,沈建從前從來不會說,怕小輩們得意忘形,也怕村裡人說三道四,也就是在老友麵前,才會不遺餘力的誇讚。
“那敢情好!”田政軍爽朗地笑著,“雖然前些年破四舊,大家都不信這些了,可有句古話說得好,妻賢夫禍少,我們家田亨,可要跟你們家青鬆好好學著了,娶個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