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驚慌抬頭,見是顧瑾和沈青鬆嚇的臉色一白,慌忙退後幾步。
段楊泓看著顧瑾走過來,起身走到一旁,一張臉繃著。
“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打架?”顧瑾問段楊泓。
對麵的男孩爬起來想繼續和段楊泓打,看到顧瑾和一臉冷色的沈青鬆,縮了一下肩膀沒敢衝上來,哭哭啼啼的瞪著段楊泓。
段楊泓冷聲說,“他搶我的小馬駒。”
男孩子抹了一把淚,怒喊,“這是我的小馬駒!”
段楊泓繃著臉,“是我的小馬駒,是我爸爸給我的。”
“怎麼回事?”沈青鬆問那兩個保姆。
旁邊的保姆慌張解釋,“今天突然有人送來一匹小馬駒,這是江家過來的藝澤少爺,他看著喜歡,在家裡騎著玩兒,可這位回來說馬是他的。”
之後的事不用說也知道了,段楊泓和男孩因為搶馬打了起來。
男孩子指著段楊泓哭說,“你這個不是荀家也不是沈家的野種,憑什麼和我搶,我才是姨奶奶的親人,你滾出去。”
旁邊的保姆臉色一變,伸手想去捂他的嘴,“藝澤少爺,您少說兩句吧。”
顧瑾臉色沉下來,冷冷的看著男孩,“你幾歲了?”
男孩怒斥顧瑾,“用你管嗎?你根本不是荀家的人,我姑姑是荀菀!不是你!”
段楊泓臉色鐵青,衝上去一腳踹在男孩的腿上,將男孩直接踹到,他撲上去再次騎在男孩身上,拳頭胡亂的打在他身上,“敢對我媽不尊重,我打死你。”
男孩子看上去七八歲,比段楊泓高,比段楊泓胖,但被段楊泓打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隻哀嚎慘叫。
兩個保姆嚇壞了,想過去拉架。
“誰也彆動。”沈青鬆突然開口,聲音沉淡,“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誰贏了,馬就是誰的。”
保姆偷瞄沈青鬆冷沉的臉,不敢再動,心裡卻焦急,這哪是比拚,根本是段楊泓單方麵揍他們家江藝澤啊。
出來的時候,韋香讓她們看好小少爺,但是沈青鬆在這,她們也不敢護著,心裡焦灼的像是熱鍋裡的螞蟻。
顧瑾也不阻止,任由段楊泓打,有的孩子沒德行欠教訓,父母不舍得,有的是人舍得。
如果不教訓,以後也是禍害。
“哎呦,我的祖宗。”
“小澤,小澤。”
幾聲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顧瑾轉頭,見韋香和江新立那個養在外麵的女人常欣月跑了過來。
“媽……奶奶。”男孩子嘶聲大喊,“我要被/打/死了,你們快來救我啊。”
段楊泓站起來,小臉上一派淡定,又抬腿用力的踹了男孩一腳,才慢慢走到旁邊。
男孩鼻眼青腫,連滾帶爬的往韋香和常馨月旁邊逃,殺豬似的大叫,“媽,媽,他們要殺了我。”
常新月跑過來,一把將男孩抱在懷裡,“小澤。”
其實自從荀菀的事情發生之後,江頤就不怎麼喜歡和江家的人來往了,也是看在過年過節的份上,才讓他們上門來。
顧瑾平時不總在家裡,對江新立的這個私生子隻見過一兩次,也沒說過話,隻聽江頤總說韋香對孫子非常寵愛,平常縱容的不成樣子,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江藝澤見到自己人,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奶奶,他們欺負我,他們打我。”
韋香見江藝澤被打的鼻青臉腫,疼的肝都顫了,“不哭,不哭,我的心肝,不哭了。”
她又疼又氣,江藝澤被打成這樣,顧瑾和沈青鬆就在旁邊看著,她心裡也有些生氣,可卻也不敢質問沈青鬆,隻問旁邊的保姆,“這是出了什麼事?”
保姆惶恐的把事情又說了一遍,她們說的簡單,隻說兩個孩子為了爭小馬駒打架,其實事情完全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