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思琪這下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趙紅梅態度大變,原來是因為這個,趙紅梅剛剛不知道坐在哪裡,聽到了旁人議論,才過來找她。
柏思琪攏了一下耳邊的碎頭發,瞥她一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看荀家的荀菀小姐對你也十分的好,思琪啊,你既然有這樣的親戚,怎麼不早說呢?”趙紅梅大概是太激動,還抬手拍了柏思琪一下。
柏思琪心裡非常得意,終於讓從前看不起她的人現在跪舔了,可麵上卻露出不悅的表情,“你讓開,我要去洗手間,荀菀還等著我呢。”
“思琪,我就幾句話,你等我說完再走。”趙紅梅討好的笑,“既然有這樣的關係,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得幫幫你表哥,你表哥現在在軍中當義務兵,
他很想繼續留在軍中,隻可惜快到了退伍的年限了,也沒有一點要留下的意思,你既然和沈師長是從小的好朋友,你幫他在沈師長麵前多說幾句好話。”
柏思琪嘴角露出嘲諷,“當初是你和龔亦彬把我們趕出去,現在想讓我幫你說好話,這天下哪有這樣好的事?”
“思琪,當初是表嫂不對,但你表哥是不知情的,你就當是幫他,我們一家子都對你感激不儘。”趙紅梅拉著柏思琪的手腕,“思琪,隻要你一句話,你表哥以後飛黃騰發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讓開。”柏思琪伸手推趙紅梅。
趙紅梅自懷裡掏出一疊錢塞給柏思琪,“表嫂向你賠禮道歉了,思琪,你千萬彆跟我一般計較。”
“我不要,你趕緊拿走,否則我喊人了。”柏思琪沉著臉說。
“錢你收著,我走,現在就走。”趙紅梅往回走,三步一回頭,“思琪,千萬彆忘了替你表哥在沈師長麵前說幾句好話。”
柏思琪舉著錢,見趙紅梅已經走遠了,不由的皺眉。
手裡的錢是五百塊錢,柏思琪有些心動,小心攥在手裡,行李箱,就算是龔家償還之前借的學費了,這樣想著,便將錢揣在了懷裡。
曾經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龔家人,突然對她卑躬屈膝,還主動送了這麼多錢來示好,柏思琪心裡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懷裡的錢也讓她異常的踏實,可是她又清清楚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所以她一定要在沈青鬆麵前站穩腳跟,牢牢把握住現在擁有的。
柏思琪上完洗手間之後回到酒席上,她掃了一眼,見趙紅梅坐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裡,很明顯,龔家在京市的確是非常不入流的,能來金家吃喜酒,說不定也是隨了大禮,過來討好巴結貴客的。
趙紅梅也看到了柏思琪,立刻起身對她揮手笑了笑。
柏思琪掃她一眼沒搭理,徑直往貴客的桌子上走。
金夫人看到柏思琪親自起身對她噓寒問暖,又扶著她坐下,柏思琪腰背挺的筆直,整個人都揚眉吐氣。
……
藥店。
顧瑾過了中午才去藥店裡,剛坐下茶還沒喝,楚詩雨風風火火的進來,“顧瑾。”
顧瑾悠閒地坐在椅子上,一張精致的臉上格外淡定,“怎麼了?”
“昨天的婚禮上金家打起來了。”楚詩雨說起這些事來興致衝衝。
顧瑾抓了一把鬆子給楚詩雨,一臉八卦,“誰和誰打起來了,死人了沒有?”
楚詩雨噗的一笑,“就知道你看熱鬨不嫌事大。”
顧瑾說,“金家在京市也算是笑柄,自然越大越好。”
楚詩雨坐下,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全部喝了,又磕了一個鬆子仁出來才慢悠悠地說,“據說一開始是金寶和馬瑞君在酒店後台打起來了,
聽那意思是馬瑞君埋怨金夫人,因為她懷了孩子所以彩禮給的不夠,婚禮辦得也不夠好,金寶是個孝子聽不得馬瑞君埋怨他媽,所以動了手,
但是他這人啊,人太笨了,身手也不好,所以等金家的人在外麵聽到動靜衝/進去的時,馬瑞君坐在金寶身上,拿著一個掃把正往金寶頭上砸。”
顧瑾是認識這個金寶和馬瑞君的,兩個荒唐的人,所以他們的婚禮顧瑾也沒去。
但是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就覺得非常搞笑,“然後呢?”
“這個金夫人是有名的護短,看到自己兒子被一個女人打的不能還手,所以衝上去就甩了馬瑞君一個巴掌,馬瑞君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和她的婆婆金夫人廝打起來,
但因為這畢竟是在金家的地盤,先趕來的也是金家的人,馬瑞君吃了不小的虧,她的伴娘趁機跑去外麵和馬家的人告狀,馬瑞君他爸直接帶著警察局的人把酒店和金家都給圍了。”
顧瑾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鬨劇,不由得拍手叫好,“昨天沒去看太可惜了,這場麵真的是好熱鬨啊。”
顧瑾突然想起來,昨晚睡到半夜,沈青鬆突然起床出去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睜眼,看到外麵好像外麵走廊上有人來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