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外麵鞭炮大作,人聲鼎沸,主持婚禮的司儀說,新娘子進門了。
張老含笑連說了幾聲好。
段維往外看,除了他們呆的這裡,外麵院子裡都是人,來賀禮的人擠在一處,還有張家的子孫也都往前擠著看熱鬨。
一個穿著旗袍,長相雍容華貴的女人走進來,過來扶張老,“父親。”
張老給她介紹,“這是段先生。”
女人一驚,忙和段維打招呼。
張老對段維笑說,“這是我的三女兒,已經出嫁了。”
女人說,“不是說二姐姐和姐夫也回來,怎麼今天還沒到?”
女人的二姐便是駱月珍的母親。
張老說,“我今天早上剛收到他們的電話,駱家的長輩去世了,他們要去吊喪,所以不能來了。”
女人有些遺憾的說,“真是的,我還以為這次能見到二姐。”
段維在這,女人閒聊了幾句,便去外麵坐著。
這邊傭人進來,說外麵有貴客到了,要拜見張老。
張老不願讓外人驚擾段維,便先告辭,去前麵見客。
段維溫雅淺笑,“張老請便,我坐這喝茶等您回來。”
“那我去去便回。”張老恭敬的說了一聲,讓傭人照顧好段維,才往外走。
喝了半杯茶,走廊外麵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匆匆而來,到了跟前傭人走上前去,來人推門進了隔壁的房間。
一進門便喊說,“母親,您找我?”
女人走過去用紙巾給他擦汗,關切說,“大熱的天,你在外麵和張禾他們胡鬨什麼,看出的這些汗,裡麵的衣服大概都濕透了,快坐下歇歇。”
男人不耐煩的說,“我還以為什麼事,如果沒事我就走了。”
“你站那。”女人嗔喝一聲,語氣寵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麼,不就是想見駱月珍,她和你表妹她們在院子那邊呢,這會兒不會過來。”
男人訕訕說,“前邊主持婚禮呢,她們指定要來看婚禮現場,我先去了。”
“不許去。”女人拉住他,壓低聲音說,“你沒看出來你張禾表哥喜歡駱月珍,你和他爭什麼,鬨出事來,讓人看笑話。”
男人語氣不屑,“張禾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駱月珍姐根本看不上他。”
“那她能看上你?我看她和你大表哥走的近,根本看不上你。”女人道了一聲,見男人臉色不對,又勸說,“她看不上你,媽還看不上她呢,比你大了三歲不說,還是訂過婚的。”
“訂婚怎麼了,訂婚又不是結婚?”男人不忿道。
“你懂什麼?”女人哼了一聲,“剛訂婚,她那未婚夫就沒了,指不定是她克的。”
男人氣說,“媽,你是駱月珍姐的姨媽,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女人並不是張家的嫡係,從小被駱月珍的母親壓一頭,在嫉妒當眾長大,哪裡有什麼姐妹之情。
這時候被自己兒子噎了一下,惱羞成怒說,“你這混賬,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男人冷笑一聲,“你如果彆為我好,我反而更好些。”
“你……”女人氣結。
“要舉行婚禮了,我去看新娘子,不和你說了。”男人閃身逃了。
女人追出去,低聲唾罵,大概是不放心自己兒子,也往婚禮現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