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月珍搖頭,抱著他的腰不肯放。
她抱的很緊,顯而易見的緊張,完全不見平時的端莊和從容。
他聽得到她的心跳,聞到她身上的幽香,淡雅柔和,像夜裡靜靜開放的蘭花。
靜了片刻,段維嗤笑開口,“駱月珍,你是不是對我有企圖?”
懷中女人呼吸一窒,倏然抬頭,明豔的麵孔上有一瞬的驚愕,隨即轉為羞/澀、尷尬,倉皇後退。
她低著頭,臉色稍顯蒼白,耳朵卻是紅的。
段維覺得這樣的她反而多了些生趣,心頭一軟,問說,“怎麼回事?”
駱月珍轉頭向著身後昏暗幽深的小路看去,低聲說,“有鬼。”
“有鬼?”段維長眸眯起。
駱月珍深吸了口氣,緩緩點頭。
段維看了看被花木遮掩的幽/徑,抬步走過去。
“彆去。”駱月珍慌張輕喝。
段維回頭看她一眼,退後一步,抓著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大步往前麵走。
駱月珍本是害怕的,可段維在這裡,她心裡踏實了許多,跟在他身後,也想再看看方才那“鬼”到底是怎麼回事?
腳下的石路拐了一個彎,前麵林木十分旺盛,月色透不進來,光線更暗了幾分。
段維腳步突然停下,轉眸看向一片低矮的花叢,眸光一寒,抬手揮過去,隻聽花叢後有人慘叫一聲,撲通倒在地上。
駱月珍皺眉,眼中露出驚愕。
段維帶著她過去,隻見一人捂著肩膀躺在地上,一身白衣,頭發披散,一張鬼臉,血目獠牙,加上此時他疼痛扭曲的表情,甚是可怖。
他看到段維過來,掙紮著往後退。
段維在,駱月珍也不怕了,盯著男人的臉,冷聲說,“張禾。”
張禾瑟縮了一下,抬手用東西遮住臉。
段維一雙略帶薄醉的眼眸冷漠難測,“張老竟然有這種孫子,恐怕自己都是不知道的,現在我帶你過去,讓張老見見你現在的模樣。”
張禾頓露惶恐,忙求饒,“段先生彆呀,我就是和表妹開個玩笑,段先生放過我吧……”
他本就不被爺爺待見,今天的事如果被捅到爺爺那去,恐怕就要被趕出張家了。
“你自己滾著去,還是我讓人帶著你去?”段維聲音冷厲。
“段先生放過我把,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張禾嚇壞了,抬起手臂胡亂的把臉上的妝容擦了擦。
又對著駱月珍求饒,“表妹,我真的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錯了,真的錯了,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看到你我都繞著走。”
他臉被塗的慘白,身上的牙齒也掉了,痛哭流涕的模樣看上去已經沒有半分恐怖,隻有滑稽可笑。
駱月珍臉色清冷,心裡對眼前的男人滿滿的都是厭惡,她冷靜片刻,看向段維,“算了,讓他走吧。”
“表妹……”張禾驚喜抬頭。
駱月珍語氣冰冷厭棄,“我不是同情你,是因為今天是表弟結婚的日子,我不想因為你讓所有賓客看張家的笑話,丟爺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