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四房兩口子一樣的老實忠厚,在駱家這個大家族中不起眼,但與人為善,踏踏實實的過了一輩子,唯一的兒子也算爭氣,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就成績優秀,隻等大學畢業之後管理家族的公司,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
駱家姐妹兄弟都很和睦,駱月珍和駱阿生感情也不錯,也不想他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毀了。
“四嬸彆急,先讓我想想法子。”駱月珍忙說。
“謝謝,謝謝你了。”四嬸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滿目感激。
駱月珍從四房回來,駱母正等著她,拉著她的手說,“你去看阿生了?他的事彆人都管不了,你也不用為難。”
“難道就讓一個女人鬨的駱家雞犬不寧?”駱月珍語氣淡淡。
“這是阿生自己做的孽,聽說那女人第一次被阿生買了,你父親的意思是,既然事情做了,就要負責,可是阿生說什麼都不肯娶這個女人進門,甚至將自己關在房中,連見都不見了。”
駱月珍說,“我見這個女孩子不像是個善良的人,也不像是個會好好過日子的,如果真留在身邊,不是阿生的福氣。”
“你四叔拿了一百萬想要讓她離開,她不肯走,如果強行趕出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駱母歎了一聲。
駱家的子弟都潔身自好,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尤其對方是個弱女人,打不得,罵不得,又勸不通,實在讓人頭疼。
駱月珍和母親一邊說話一邊往父親的臥室走去看父親,之後去給父親做藥膳,腦子裡卻一直都在想著阿生的事。
駱月珍覺得,現在的辦法就是應該仔細查查那女人從前做過什麼事情,她總不會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查明她的底細,找到她的家人,也許可解決現在的僵局。
女人是京都找過來的,現在要查她底細,定要回京都,其實現在有個好法子,就是她帶淡化給段維,讓段維幫她查那個女人的來曆。
可是想想她回娘家的時候誤會了段維,又是那樣不遜的態度,她怎麼好意思找他幫忙?
晚上,駱月珍坐在電話機前,拿起電話,一時間有無數話想同他說,可電話號碼還沒全部按完,她又覺得自己一句都說不出來。
想了一句“段維,你最好還好麼?”
便又搖搖頭把電話給放下了。
駱月珍看著桌上的燈光,以前也覺得自己飽讀詩書,通情達理,遇事冷靜沉穩,可自打她嫁進了段家,連接犯錯,在愛情的事情上更是變的笨拙躊躇,剪不斷理還亂。
她微微歎了口氣,白皙的指尖擦掉了一地淚水,知道了什麼是還未開口已經情怯。
電話到底還是沒有打,父親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駱月珍想著再過兩天等她回了京都,親自找人去查查。
中午過後,駱月珍在廚房裡熬藥,手裡捧著一本醫書,一邊看著湯藥一邊在紙上寫,打算將自己這今天做的藥膳總結一下,把父親喜歡吃的,效果好的那些藥膳摘抄做個筆跡。
等她走的時候交給母親,讓母親繼續給父親調理身體。
“小姐。”
遠遠的便聽到阿星喊她,激動的變了聲音,樹上的蟬都被她嚇的噤了聲。
駱月珍轉頭,沉靜說,“什麼事,慢慢說,不要慌張。”
阿星跑的滿臉通紅,一邊用袖子擦汗,一邊喘著說,“小姐,段先生來了。”
駱月珍捏著筆記本,怔怔的看著她,手裡的鋼筆在紙上落下一個碩/大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