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鳳忙問說,“給了她多少錢?”
“一千。”
“一千?”趙秋鳳皺眉,“你傻嗎?給她那麼多,咱們一件衣服才賺多少錢?這得賣多少件衣服才能找回來?”
“我能怎麼辦?她說要找工商局的人。”李廣擰著脖子說。
“她要去找工商局的人,讓她找就是,難道我們還怕。”趙秋鳳氣的臉色發白。
“姑奶奶,真要喊了工商局的人來查,沒事也能查出事來,為什麼要那個麻煩?”
趙秋鳳冷冷看著李廣,“你心虛什麼?這衣服杜躍清都賣了那麼久都沒問題,都是有質檢標的,而且店裡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故,就是工商局的人來了能查出來什麼?”
“我不是怕那些工商局的人,看咱們是沒有權勢的小老百姓,上麵也沒有人,所以借機發作,故意找咱們事嗎?”李廣心虛的說。
趙秋鳳瞥他一眼,快步往店鋪裡走。
“剛才那女人買的什麼衣服?”趙秋鳳問說。
“珍珠白的連衣裙。”李廣說。
趙秋鳳準備把堆在倉庫的珍珠白的連衣裙拿出來,還沒進倉庫門,就聞到一股非常大的化學物品的味兒,直衝天靈蓋,這個味道在杜躍清的服裝店是沒有的,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打開裝了連衣裙的袋子,味道更大了,而且顏色也有色差,摸了摸果然皮膚一下就紅了。
“這是你進的衣服?”趙秋鳳拿著東西給李廣看。
李廣理直氣壯的說,“這怎麼了?反正是這個款式就行了。”
“你從哪裡進的這些衣服?這樣質量差的衣服能穿嗎?”趙秋鳳氣說。
“秋鳳。”李廣一臉無奈的說,“那些質量好的衣服都特彆貴,這個便宜啊,能省很多錢。咱們本來就賣的比杜躍清的服裝店便宜,如果不節約成本,哪裡能掙錢?”
“我不管你,反正按照進貨價,你賣便宜點也有的賺,總之不會虧本,這樣的衣服根本就是不能穿的,如果再有人上門來搞事,那咱們的服裝店也彆開了。”
“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彆說了。”
李廣敷衍了兩句。
然而,過了段時間,李廣店裡的客人因為衣服質量差漸漸少了,以前杜躍清服裝店的客人又開始回到杜躍清那裡。
誰也不想花了錢買的衣服質量不好。
李廣著急的將價格再降些,卻也沒什麼起色。
……
這天,杜昕菡又回到服裝店裡,這天一大早從外麵回來,高興的對杜躍清說,“對麵沒有客人了,剛才我在他們服裝店外經過,看到那個什麼李老板正在街上宣傳他們店的衣服,還說進店就送禮物。”
杜躍清對此了然,頭也沒抬,淡聲笑說,“看來是沉不住氣了。”
“躍清,之前他家生意還好好的,把咱們的客人都搶走了,這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杜昕菡疑惑說。
杜躍清拿了一件衣服給她,“這是托人我在對麵買的,你看看。”
杜昕菡打開,見是他們店裡賣的最好的一個款式的衣服,顏色和他們店裡賣的一樣,可一打開就聞到一大股塑料味,而且衣服麵料什麼的都十分劣質,有的地方甚至還能看見脫線。
“為什麼便宜?是因為他的成本低,使用的都是最差的麵料和染料,來咱們店裡的人都是有些家底的,不差那點錢,但是衣服穿在身上褪色、脫色都是很丟人的事情,你說這樣下去,生意能長久?”
“原來如此。”杜昕菡心裡有數了,卻還是擔心,“就怕有些人貪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