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火焰灼痛一樣,米珈珈猛的直起身子,驚怔的看著言宇痕,這樣激烈的反應,也讓言宇痕怔了一下,他輕聲道:“珈珈,你彆想太多,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神情溫和的如同一泓溫泉水一樣。
米珈珈凝視著他,許久許久,這才慢慢的沉靜下來,她輕聲道:“我隻是不希望你在我身上耗費太多的時間。”
“我明白。”
眼神驟然沉黯下來,言宇痕苦笑道,“你在你的情傷中執著,我也在我的情傷中執著,我們兩個人,沒有互相勸告的資格。”
“也許你說的對吧。”
站起身來,看著那一地燃燒殆儘的焰火,米珈珈輕聲道:“感謝你今天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真的很感動,但早上那一份,我想我不能收下,太貴重了。”
“既然感動,就收下吧。”言宇痕無所謂的笑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真真與李曉曉還站在各自的窗戶邊緣,靜靜的看著他們,“珈珈說了,那三輛車,你們一人開一輛。”
“真的嗎!”李曉曉驚喜不已,“謝謝你啊珈珈姐!”
“這一下我可以換輛好車了!”
兩個人毫不客氣的接受,讓米珈珈一臉的苦笑。
聳聳肩膀,言宇痕理所當然道:“他們這不是答應了麼?”
“可是……”米珈珈還想再辯駁兩句,卻又覺得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歎口氣,“她們實在喜歡,就開著去吧,不過我會把這三輛車都還給你的。”
“無所謂的。”言宇痕淡淡道。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接個電話。”言宇痕笑了笑,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名字時,不由的一皺眉,“怎麼了?”
說話之間,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距離米珈珈稍遠一些的地方,避免她聽到自己聊電話的聲音。
“言總,得到確切消息,今晚菏澤與溫婷他們乘坐飛機開往芝加哥。”林蜂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去做什麼?”
林蜂的話,頓時令言宇痕心花怒放:“應該是去做療養,我想不通的是,菏澤明明蘇醒過來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尋找米小姐,而是前往芝加哥。”
“應該是無奈之舉,不過他這樣做,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坐在輪椅上,菏澤被溫婷推著走進飛機場。
機場裡廣播員圓潤的聲音說到:“前往芝加哥的旅客請注意,飛機即將起飛,請還沒有安檢的旅客立即安檢。”
“菏澤,等我們到了芝加哥,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你放心。”溫婷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眼看著自己的美夢就要成真,菏澤就要跟著自己前往芝加哥進行催眠了,心中就忍不住的興奮。
菏澤沒有支聲,神色之中的光芒十分暗淡,靜靜地坐在輪椅上,任由溫婷推著往登機口走去。
菏父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兒子向來懂事,但是自從碰上這個米珈珈之後,就三番四次的頂撞自己,根本不聽自己的意思,現在菏澤肯乖乖的跟著去芝加哥養病,菏父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隻要能在芝加哥將兒子催眠,使他忘記那段跟米珈珈之間的記憶,所有的麻煩也都迎刃而解了。
剛剛走到vip安檢口,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好巧啊,這不是菏伯父麼,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在為公司的事情奔走啊。”
菏父不禁皺眉,轉過身看去,冷笑道:“原來是言氏的大少爺,怪不得說話這麼不客氣。”
“沒有,沒有,菏伯父說的是哪裡話,您是羽痕的長輩,小侄哪敢不客氣。”言羽痕說著,臉上佯裝不解道。
“羽痕隻是覺得伯父跟家父年歲相近,還出來奔波,著實是辛苦,家父近些年已經在家中安享晚年了。”言羽痕說著,突然捂住嘴,猛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噢,對不起伯父,小侄忘了您剛剛痛失愛子,才會晚年不幸仍要出來奔波的,真是不好意思。”
菏父一輩子管教屬下習慣了,哪裡被人這般羞辱過,聽到言羽痕的話早已經氣的滿臉通紅,怒道:“大膽,你爹就是這麼管教你的麼!真是沒有半點禮數!誰說我痛失愛子了,你擦乾淨眼睛看看,那是誰!”
菏父說著,指著不遠處的菏澤說道。
言羽痕順著菏父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菏澤,不禁笑到:“原來還活著,不過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了,都已經癱到輪椅上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作為,隻能讓你爸養你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