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說一遍?”菏父本來心中就煩躁,加上菏家跟言家之間有很多生意上的競爭,平日裡關係就很緊張,此時更是恨死了言羽痕這小子,不禁指著言羽痕說道。
“伯父你彆生氣啊,向您這種老年人,就應該把天下交給我們年輕人,況且心氣這麼大的話,很容易氣出病的,張氏的張叔叔不就是因為歲數大了還整天操心公司的事情被氣出心梗了麼,送到醫院還沒來得及搶救呢就已經身亡了,菏伯父您可得多加小心了。”言羽痕轉過頭,麵上掛著一絲笑容說道。
“菏叔叔,您消消氣,不要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溫婷站在一邊,看到言羽痕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些害怕了,見言羽痕還不斷的招惹事端,隻好低聲說道。
“嗯。”菏父應了一聲,穩了穩心神,這才舒服了一些。
言羽痕狠狠地瞪了溫婷一眼,挑眉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菏澤,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抹邪笑:“想不到你還真是命大,那麼大的火都沒能燒死你,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菏澤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迎上言羽痕的目光:“嗬嗬,讓你失望了是麼?”
“怎麼會呢,你活下來,才會有人陪我好好玩兒嘛,不然生活多沒趣。”言羽痕嘴角的笑意更濃,說道。
“菏澤,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我們得趕快過安檢了。”不想再讓言羽痕跟菏澤正麵對決,溫婷催促道。
言羽痕的脾氣什麼樣,溫婷再清楚不過,生怕一會兒言羽痕一生氣,就把自己懷的不是菏澤的孩子這件事情說出來,到時候自己不僅會給家裡丟儘臉麵,更是沒有跟菏澤結婚的可能了。
“嗯。”菏澤輕聲應道,對言羽痕認真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如果珈珈出了任何意外,我回來以後都不會放過你。”
言羽痕笑笑:“珈珈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況且你這次走了以後,能不能再回來還是另一回事呢,是你先拋棄珈珈一走了之的,現在還有資格教訓我?”
菏澤自知理虧,不打算再跟言羽痕再起爭執,隻輕聲對溫婷說到:“走吧。”
輕輕推著菏澤,溫婷往安檢口走去。
吉米早就看不慣言羽痕一臉得意的模樣,跟在菏澤身後路過言羽痕身邊的時候,對著言羽痕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言羽痕絲毫沒想到菏澤身後的吉米會突然對自己動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頓時一聲痛呼,蹲在了地上。
言羽痕身後的保鏢們立即將吉米一個反手摁倒在地上,狠狠地踹了兩腳,一直到飛機場的保安跑過來的時候,才在言羽痕的命令之下放開吉米。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讓他們走。”言羽痕臉上雖然陰晴不定,但是理智還在,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如果自己再過多糾纏,讓菏澤誤了飛機,那他就走不了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身為商人,言羽痕十分清楚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吉米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但是為了不影響菏澤登機,還是跟著走去了安檢。
放下電話,言宇痕回頭看了一眼米珈珈,一陣若有所思,終於還是走了過去,微笑道:“珈珈,我有點事情,得臨時出去一趟。”
“你忙你的就可以了,不用管我的。”米珈珈貼心的說道,眼神中儘是平靜,似乎並沒有言宇痕期待的不舍。
驟然之間,一抹輕痛刺進言宇痕的心裡,他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如果是菏澤的話,你會這麼輕易放他離開嗎?”
“啊?”一怔之後,米珈珈輕聲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在你的瞳仁裡麵,看不到不舍。”言宇痕的眼神沉黯下來,小聲的說道。
如果是菏澤的話,自己應該會覺得不舍吧?
米珈珈在心裡回答了自己一句。
她抬起頭來,略帶歉意的看著言宇痕,無奈道:“抱歉,我隻是不想耽擱你的事情。”
燦然的一笑,剛才那種暗淡仿佛一瞬間就消散無形,言宇痕輕輕說道:“我明白的,隻是跟你開一個小玩笑。”
緊跟著,他便轉過身去,轉身的一刹那,米珈珈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抹沉凝的疼痛。
“言宇痕。”
看著那個背影,米珈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剛想要回到彆墅之中,緊跟著,卻看見真真和李曉曉兩人朝向自己跑了過來,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珈珈,他對你真好啊,早上一個驚喜,晚上一個驚喜,我都看的感動了!”真真露出羨慕的神色,輕聲說道。
米珈珈卻是苦澀的一笑,目光又延伸到言宇痕離開的方向,喃喃道:“我不能給他任何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