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婷離開了之後。
“溫婷說的不錯,那催眠師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希望你能夠接受大家的心意。”荷父說完,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尤其是我的心意。”
仿佛一座偉岸的山嶽狠狠的按壓下來,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而沉重起來。
荷父儘管是用商量一般的話語來與菏澤對話,但這語氣卻是命令的語氣!
微微眯起眼睛,菏澤冷冷的看著他:“如果我說不呢?”
米珈珈心裡一緊,她聽得出來,菏澤是擺明了要與荷父對抗到底的!
頓時之間,她變得更加緊張,當菏澤表現的越發強勢,她在荷父的眼中,地位就越發的卑微。
因為荷父會理所當然的將菏澤這種強勢,認作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荷父輕輕說道:“我把催眠師帶過來了,你可以先試一下。”
很明顯,荷父對菏澤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你沒有辦法強製我做任何的事情!”菏澤凝視著荷父的眼睛,冷漠的聲音,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隻是,對於荷父來說,卻這如同是小兒科一樣,他淡淡的笑了笑,對著門外說道,“喬丹。”
米珈珈一怔。
喬丹,那不是在芝加哥打球的明星麼?怎麼成了催眠師了?
緊跟著,就聽見外麵聽見一個流利的中文傳了進來:“荷先生,可以開始了麼?”
“可以了。”荷父微笑道,隻不過那一抹微笑,對菏澤來說,卻如同威脅一樣。
他全身上下,都蔓延著說不出來的疼痛與麻木,想要反抗,也隻能用凜冽的目光來怒視過去而已。
喬丹剛走到菏澤的身邊,突然被他的目光看的一怔,頓時之間,有些緊張的抬起頭,苦笑道:“荷先生似乎有些抗拒我啊。”
“如果他抗拒你的話,還可以順利的催眠嗎?”荷父沒有理會菏澤冰冷的眼神,強勢的聲音壓迫過來。
不由的一怔,喬丹無奈道:“產生抵觸情緒的話,可能會催眠失敗。”
“除了失敗,會有其他的副作用嗎?”荷父接著道。
“不會的。”喬丹遲疑一下,又開口說道,“隻是,如果進入了深度催眠,再產生抵觸情緒的話,可能會產生一些副作用。”
“那……”
頓時之間,荷父沉默下去,似乎也在考慮,應不應該繼續為菏澤進行催眠。
冷笑一聲,菏澤說道:“你可以試一試。”
氣氛一時間變得僵直起來。
荷父冷漠的看著菏澤,臉色陰晴不定,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算了,喬丹,你先出去吧。”時間一分一秒的遊走過去,荷父終於下定決心,放棄了催眠菏澤的想法。
呼。
莫名之間,米珈珈鬆了口氣,儘管她還不知道催眠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但她心裡的潛意識卻告訴她,這種催眠對菏澤來說,並不算好事。
“菏澤,你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對嗎?”等喬丹離開之後,荷父歎了口氣,聲音之中,似乎多了一抹老邁的味道。
菏澤冷淡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想,你應該比誰都要明白的!”荷父冷冷道,“我勸你,隻把那個女人放在心裡就好,不要再讓她左右你的做法了,你將會有自己的孩子,將會有自己的家庭,你與那個女孩之間的一切,都隻能塵封在過去。”
“在我剛剛死去的一刹那,你已經就這個問題,威脅過我一次了!”菏澤慢慢的抬起頭來,毫不猶豫的與荷父對視起來,突然調侃一聲,“怎麼,還想再威脅我一次,對麼?”
威脅?
聽到這個字眼,縱然他們說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但米珈珈仍舊能夠猜的出來,菏澤的假死,肯定是荷父一手促成的!
而條件,或許就是因為自己!
突然間,她深深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與挫敗感,每一次都需要菏澤為了他們的愛情做出努力,而她卻隻能夠躲在菏澤的背後,安然的享用著他給自己的所有安全感。
是不是,也應該讓自己做些什麼了?
正在米珈珈準備走出去麵對荷父的時候,突然又聽見了荷父的聲音:“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隻是要你明白,有些人是你注定要娶得,而有些人,你隻能放在心裡。”
菏澤沉默了。
米珈珈不理解,為什麼突然之間,菏澤會變得如此沉默,她覺得自己能夠感覺到,菏澤想要開口說話,卻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裡麵,就是說不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