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珈珈遲疑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菏澤,我需要離開芝加哥一陣子。”
“為什麼!”
如同極寒之地傳來的氣息一樣,菏澤的聲音,把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米珈珈心中一緊,輕聲道:“拍完芝加哥的戲份,我就需要去其他地方拍戲了。”
“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菏澤的麵色稍微緩和下來,但看向溫婷的目光,仍舊是陰寒無比。
米珈珈輕輕點頭,卻是一句話都不肯再說了。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告訴菏澤,離開芝加哥之後,就不可能再與他之間,有任何的交集了!
荷父淡淡道:“你要與菏澤交代的話已經說完了吧。”
“嗯。”米珈珈的聲音細若蚊蚋。
“那就走吧!”
聽到這裡,菏澤立即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荷父那一副雲淡風輕的臉龐,冰冷道:“你趕她走,最好要考慮一下後果!”
“威脅我,你也需要考慮一下後果。”荷父毫不相讓的看著他。
米珈珈心中明白,現在的菏澤身負重傷,不可能再用以前那樣的態度麵對荷父,他必須要在荷父的照料之下,才能夠恢複如常。
心中一痛,米珈珈下定決心,站起身來,苦笑著說道:“我還有些戲份要趕拍,先走了。”
“站住!”
還沒邁出一步,就聽見菏澤凝實如山的聲音從身後蔓延而來,像是被繩索捆綁住一樣,她頓時定格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珈珈,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菏澤凝視著她,“他們肯定跟你說了什麼!”
說完,菏澤的目光立即就垂落到了荷父的身上,那充滿挑釁的眼神,頓時引起了荷父的不滿。
厚重的聲音攜帶著滾滾而來的壓迫感:“有些事情,你最好順其自然。”
“那你就收回對米珈珈說過的話,讓整件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菏澤的眼眸越發冰冷,琥珀色的眼瞳深邃的恍若一潭深水,根本就看不到水底。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溫婷突然開口了:“菏澤,我可以向你保證,叔叔什麼都沒有做,再說了,他們來m國拍戲,怎麼可能隻在一個城市裡麵,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你想得太多了!”
“有你在我父親的身邊,你覺得,我不應該多提防一些麼!”菏澤嘴角抽搐,提高聲調說了句,“護士小姐,請把這個女人請出去!”
門開了,一直候在門外的護士急匆匆走了進來,困惑的看著菏澤:“荷先生,有什麼需要我為您做的麼?”
“這個女人太煩了,把她請出這個房間。”
順著菏澤的目光望了過去,護士頓時發現了臉色鐵青的溫婷,她略有遲疑,卻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平靜的走了過去:“溫小姐,請您尊重病人的意願,暫時離開這裡。”
“我出不出去,不是你說了算的!”溫婷的臉色氣的煞白,強詞奪理的看著護士,“我早就看你這個護士不順眼,多次以下犯上,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如果你再敢對我出言不遜的話,我就向醫院反映,讓你滾蛋!”
護士冷靜的看著她:“那也是後一秒鐘的事情,這一秒鐘內,我希望你能夠離開這間病房!”
“你!”溫婷怔住,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護士,竟然有這麼大的勇氣!
荷父讚賞的看了護士一眼,輕聲道:“溫婷,既然這是菏澤的要求,你就暫且出去歇一陣吧,找個地方等等我。”
“叔叔!”溫婷更沒想到的是,竟連荷父都不替自己說話了,她吃驚的瞪大眼睛,滯了一會兒,卻也隻能順從荷父的意思,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隻不過,還沒推開門,她就覺得一陣難受,不受控製的弓下腰,痛苦的乾嘔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荷父冰冷如斯的目光定格在溫婷弓下去的後背上,緊跟著,他又把目光轉移到了米珈珈的身上。
注意到這個微小的細節,菏澤立即說道:“你覺得,這可能是米珈珈做的麼?”
“想究其原因,找護士問一問,就可以了。”荷父輕聲道,凝重的看著護士,“護士小姐,你覺得,溫婷為什麼會突然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