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所有的偽裝都拆穿,你才肯承認這一切麼?”劃過一絲冷笑,言宇痕像是連一眼都不想在看拓跋雲熙了,語氣變得斬釘截鐵,“我要帶珈珈離開!”
驚愕的抬起頭來,拓跋雲熙不解的望著他:“你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都好,但絕對不會再讓你知道她的行蹤!”言宇痕聲音不大,卻如同雷聲浩瀚,在拓跋雲熙的耳旁炸響,讓他的世界刹那間,就變成了一抹虛無。
不再知道她的行蹤!
這是多麼殘酷的懲罰啊!
拓跋雲熙竟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絕望,他慢慢抬起頭來,抗拒道:“你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不能呢?”言宇痕冷笑著反問,“難道我要繼續放縱珈珈留在你的身邊,跟著你去拍戲?如果你能擔保她的安全,我願意讓她去玩,甚至我可以陪同她一起去玩,但我離開才多久,你就屢屢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讓她跟著你拍戲!”
每一句話都如同鋒銳的匕首,一刀一刀,刺進拓跋雲熙的心口,到了後來,他幾乎連疼痛都察覺不到了。
隻剩下空虛。
拓跋雲熙隻能夠感覺到宇宙一樣無邊無際的空虛,圍繞在自己的周圍,無論自己做出怎樣的掙紮和努力,都是蒼白而徒勞的,他根本無法從這種空虛中掙紮出去,就好像跌入黑洞的飛船,永遠都不可能再重新回到自己的軌道上一樣。
他曾經以為,米珈珈是他的衛星,不管米珈珈的愛情隸屬於哪一個男人,但她的事業卻被自己牢牢的把握著,隻要能夠每一天都看到米珈珈,他就覺得滿足了。
可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衛星也是會改變航道的!
言宇痕站在他的身邊,平靜的看著這座偌大卻也渺小的房子:“珈珈的世界不應該這麼小。”
“你說得對。”
拓跋雲熙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他轉過頭,眼裡含著淚花,嘴角卻噙著笑,“我能給她的,隻有出事後的一個安慰,而你能給她的,卻是鋼鐵一般的保護,她理應……跟著你。”
“你比菏澤要聰明多了!”言宇痕終於露出一抹平常的笑容,他看著拓跋雲熙那張寫滿苦澀的臉龐,“至少,你有自知之明。”
隻不過,當言宇痕重新轉過頭的時候,眉峰卻不自主的皺了起來。
他看到米珈珈站在自己的麵前,並且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珈珈,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呢?”皺起的眉頭,如同蜻蜓點水一樣,很快就散開,他露出平靜的笑容,仿佛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看著米珈珈,“不管你想不想我,我想你了。”
“不用這麼虛假的對我說話!”米珈珈凝視著他,儘管言宇痕和拓跋雲熙的對話她聽的並不清楚,卻也大致能猜得出對話的內容,便越發對言宇痕覺得憤恨,“你為什麼要打拓跋雲熙!”
“她讓你多次身陷囹圄,難道我不該教訓他麼!”言宇痕皺起眉頭,那冷峻的麵容,像是平麵紙上的人物,僵硬的令人發毛。
李曉曉快步的跑向了拓跋雲熙,看到他那微紅的臉龐,頓時火從中來,毫不客氣的怒視言宇痕:“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教訓雲熙!”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沒有資格,但珈珈是我的女人,他讓我的女人受了這麼多苦,我為什麼不能出手呢?”言宇痕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米珈珈的身上,始終都沒有看李曉曉一眼。
“誰告訴你,珈珈姐是你的女人了!”李曉曉跑到言宇痕的身前,直視著他的眸色,“還有,你父母沒有教過你,跟人說話,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麼!”
“是麼!”
言宇痕突然低下頭來,那冷漠的眼神,正巧撞在李曉曉的目光之上,令人倍感壓抑。
李曉曉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支支吾吾的,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彆忘了,曾經我還救過你,現在你就用這種態度來回報我對你的恩情?”
米珈珈來到李曉曉的身後,攙扶住她的身體,嚴肅而漠然的看著言宇痕:“她是我的妹妹,我不想再聽到你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好啊,隻要你跟我走,我可以對他們用謙卑的態度。”
言宇痕戲謔的眼神充滿自信,隻可惜看上去,卻讓米珈珈生出無數的反感。
“你很喜歡支配彆人的人生,對嗎!”
“不是支配。”言宇痕糾正道,“我隻是幫你把你的人生扶正,我不希望看到你走在鋪滿荊棘的路上,我是為你好,你明白麼?”
“世上有多少人都在強詞奪理的對著彆人說,我這是為你好,可有誰能夠真正明白這種好呢!”米珈珈抗拒的看著他,“如果你不再做出改變,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明白你這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