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宇痕沉默下來,似乎有些詞窮。
茱莉亞遠遠的站在門外,擔心的望著米珈珈那孤獨的背影,她想去幫米珈珈一把,卻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總是最無能為力的那一個。
“我不需要你明白。”言宇痕重新打破這冰冷的沉靜,“隻要你能安全,我就心滿意足了。”
米珈珈總算明白,為什麼言宇痕為了要得到自己而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其中也不乏一些驚險跌宕,可無論怎樣,自己對這個男人產生的感覺,隻有厭煩。
他的控製欲,實在是太可怕了!
毫不猶豫的抓住她的手,言宇痕冷靜道:“現在,跟我走吧。”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自私!”
被他生生拽著身體向前麵走去,憋在米珈珈心裡的憤怒猶如火山噴發,再也不可遏製,她用儘所有的力氣,終於堪堪停下腳步,大聲的喊道。
言宇痕回過頭來,沉黯的眸色定格在米珈珈的眼前,深邃的眼底,仿佛帶著濃鬱的傷感。
刹那間,米珈珈也被這樣的眼神給看得愣住了。
她的語氣變得稍微緩和了一些:“我的確答應你,要與你在一起,但至少,希望你能容許我做完我應該做的事情。”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言宇痕看了一眼沉默的拓跋雲熙,“跟他拍戲?”
“這是其中一項,下個月,我需要回過一趟。”米珈珈低下頭,儘管她已經決定要鼓起勇氣,麵對菏澤的婚訊,但她卻還沒有想好,要怎樣把這件事告訴言宇痕。
察覺到她的反應不是太對勁,言宇痕的聲音比剛才要更加沉凝了一些:“你回國要做什麼?”
“菏澤快要結婚了,他的父親邀請了我,我想回去看看。”有千萬種解釋在米珈珈的心頭閃過,但她真正說出口的,卻是最簡單最真實的解釋。
在場的這幾個人中,除了米珈珈和茱莉亞之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聽到米珈珈說出來,全都瞠目結舌。
李曉曉突然想起米珈珈在甲板上接到了荷父的電話,這才聯想到,原來是說的這件事,她首先反應過來,卻是持反對的意見:“珈珈姐,你們既然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去參加他的婚禮呢,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拓跋雲熙也勸道:“雖然我不想讓你跟言宇痕離開,但我也覺得,參加菏澤的婚禮,並不是多好的選擇。”
“看來,他們代替我說了我該說的。”言宇痕那冰冷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了溫淺的笑意,他明白比起自己,拓跋雲熙和李曉曉作為米珈珈最好的朋友,說出來的話自然要更加的管用。
但米珈珈卻鐵了心一般的說道:“你們不要再勸了,我已經做出我的決定了,我本應該麵對這一切!”
“好!”
出乎意料,言宇痕竟然十分爽快的答應了米珈珈的要求。
驚愕的看著他,米珈珈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如果你參加完這場婚禮,就能夠對他死心的話,我願意陪你一起去參加這場婚禮。”言宇痕走近她,“我想讓你明白,我能夠為你做出犧牲,隻是很多時候,你都沒有看到而已。”
“謝謝。”
米珈珈誠懇的看著他,心底卻思念著菏澤的身影,她不斷幻想,真到了婚禮的現場,將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先去屋裡坐坐吧。”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茱莉亞連忙走過來,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那溫暖的語氣,令人不忍拒絕。
米珈珈也禁不住笑了出來:“這是我的媽媽。”
“是嗎,阿姨你好。”言宇痕很恭敬的打招呼。
隻不過,他卻沒有走在最前麵,當所有人都走進屋子裡的時候,他依然與茱莉亞站在房屋之外,他說道:“對於傑克叔叔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我可以隨時提供給您充足的資金。”
“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茱莉亞笑道,“如果非要讓我說的話,我需要你對珈珈真心誠意的好,當你為她做出毫不計較回報的付出時,她對你肯定會改觀的。”
說完,茱莉亞便走進了屋子之中,徒留下言宇痕一個人留在外麵。
他沉思不語。
在整座城市當中,幾乎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在荷氏集團之中,有一麵最龐大的落地窗,站在那裡,能夠俯瞰到這座城市的每一座建築。
這是商業帝國的巔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