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總裁,才能夠站在這裡。
吉米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站在菏澤身後,陪同他看著落地窗之外的風景:“先生,您需要咖啡麼?”
“不用。”冷漠的聲音,仿佛是冰冷的金屬一樣,還泛著那漠然的光澤,讓人一聽上去,就忍不住感覺到渾身上下的不舒服,但吉米對這樣的菏澤都已經習慣了,他隻是喟歎了口氣,便把咖啡放在一旁的地上,準備離開。
他知道,當菏澤坐在這裡的時候,並不喜歡被打擾。
“等等,我也離開。”
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菏澤的聲音,吉米有些震驚的回過頭來,放在往常,菏澤一來到這裡,都會在這裡坐上一個小時的。
可現在,才過了不到十五分鐘,菏澤竟然就要離開了。
這不是往日裡菏澤的作風。
“先生,您有什麼心事麼?”縱然知道即便問也不會得到答,但吉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菏澤苦笑一聲,歎息道:“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荷氏的總裁,何必還呆在這裡呢?”
“誰說先生不再是荷氏的總裁,隻不過先生的身體還不容許先生繼續做這份工作,休養一段時間之後,先生自然可以繼續勝任總裁的工作。”吉米認真的糾正道,“在我的心裡一直都這樣認為的!”
“也許現在隻有你是這麼認為得了!”菏澤輕聲道,縱然他的臉色依舊冷峻,但卻掩蓋不掉那一層消沉。
心裡一痛,吉米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或許說出這個人的名字,能讓先生覺得自信一些。
儘管他也知道,說出這個名字,是在冒著被荷父辭退的危險。
“我相信,米珈珈小姐也是這樣認為的!”
如同被閃電擊中,菏澤的身體猛然僵住,他怔然的坐在輪椅中,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米珈珈三個字。
他仿佛能夠聽見自己心底的呼喊,珈珈,你真的也這樣認為嗎?
這個聲音剛剛冒出來。
卻被另外一個聲音給狠狠壓了下去。
你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麵了,是永遠!
臉上彌漫一絲苦笑,菏澤輕聲道:“吉米,不要在父親的麵前提起這個名字,否則他不會輕饒你的。”
“先生!”吉米卻仿佛是脫韁的野馬,根本就收不住心裡泛起的重重疑問,“我想不通,您為什麼要離開夫人,又為什麼要選擇與鹿晗肆結婚!”
轉瞬之間,吉米對米珈珈的稱呼,又改成了夫人。
菏澤的心裡一緊,無數疼痛糾結凝聚,但他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萬古都不會變,他的聲音古井不波:“沒理由,想跟她結婚,便結了。”
“我知道,您是想要夫人死心,對嗎?”吉米開口道。
“你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但我不希望聽見你在我的耳邊嘮叨這些事情,明白嗎!”菏澤閉住眼睛,語氣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
吉米怔了一下,卻不得不收起話題,歉疚道:“我知道了,先生,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措辭。”
“帶我離開這兒。”菏澤命令道。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吉米繞到菏澤的身後,推著輪椅,慢慢的離開了這裡。
隻不過,他聽不見菏澤的心聲。
關上門的一刹那,菏澤回過頭來,注視著那偌大的落地窗,心中起誓一般:“早晚我會重新站在這裡,成為你當之無愧的英雄!”
不管是拓跋雲熙還是言宇痕,都對米珈珈的盛情難卻,隻好暫時在茱莉亞這裡多呆了兩天,拓跋雲熙還好,不出十分鐘,就能適應進這樣的氣氛,但言宇痕卻很難適應,他一心想等著米珈珈把電影拍完,卻遲遲不見動靜,對米珈珈的催促,也日益增多起來。
每到這個時候,李曉曉就會義正言辭的對言宇痕解釋:“珈珈姐這是在體驗生活,不管是拍戲還是修改劇本,都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如果不體驗生活的話,怎麼能拍出好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