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肆看到菏澤轉頭趕緊站了起來“菏澤哥,伯父對你多好啊,你生病了到現在,就他守在你身邊的,這兩天他都沒睡了,你瞅瞅他的現在,白頭發都出來了。”
菏澤厭惡的看了鹿晗肆一眼。
他說的很清楚,即使沒有米珈珈他也不會再看他一眼,他厭惡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身邊,她想要的,無非是錢而已。
“爸,讓她走吧。”他淺聲,幾乎從牙齒縫裡麵,擠出來這句話。
荷父知道他現在很討厭鹿晗肆,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鹿晗肆在適合做菏澤妻子的女人了,他是對他好。
他抬頭看了一下鹿晗肆,鹿晗肆當然曉得荷父是什麼意思,他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人,但她和荷父說好了。
等菏澤病好了,就結婚。
踩著高跟鞋在咬牙看了菏澤一眼,心中百感交集,最後才出了病房。
病房裡麵安靜的要命,兩個人之間,突然變得好尷尬,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過了,久到,都忘記,他們是父子了。
“菏澤,這次米珈珈把你害成這樣?難道你還指望,和米珈珈回到過去嗎,爸心善,沒派人對付她,你看看她身邊的男人,言宇痕,還有那個雲熙,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彆參合了,算爸求你了好嗎?”
一貫嚴厲的荷父,突然之間變得格外的溫柔。
他對菏澤,用了太多的方式,如今,他百般用儘,他現在隻想菏澤平安而已。
和鹿晗肆結婚,已經成為了他最後的退路。
“等病好了,要麼去m國呆兩年,要麼和鹿晗肆結婚,早點讓我省點心吧,你要知道,我心心念念的,為的是什麼…”
菏澤不語,仿佛在討厭。
他心裡,還是想著米珈珈的事,米珈珈的那幾句話,字字句句猶如泉湧一般,他現在,竟成了一個活死人。
“給我一段時間,好好的想一想吧,你要逼我,我也做不下決定,你等我想清楚了,沒準我就答應了。”
菏澤,他終於妥協了。
他一直以為,他和米珈珈的愛情曆經磨難之後總會回到正軌上,可惜,他和米珈珈之間的鴻溝,就像是太平洋與大西洋一樣。
永遠,無法跨越了。
荷父沒有打擾菏澤休息,病房裡麵隻留下菏澤一個人,天花板上出現了米珈珈的影子,他的心,不禁又痛了。
為什麼她要這樣對他,發那樣親密的照片,又和言宇痕一起來對付他。
他心中酸澀,就好像吃過一味苦藥似的。
同樣的兩個人,躺在不同的床上,思念的卻是對方,米珈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已經快要給自己逼瘋了。
仿佛,全部的氣,都踹不過來。
他們彼此,已經要給這樣的空氣,壓得窒息了。
天亮。
言宇痕來到了米珈珈的房中,他昨天到半夜才眯了一下眼睛,醒過來的第一眼,他便是守在門口。
他還是很害怕,害怕米珈珈就突然的從他的世界裡麵消失掉了,他還是很害怕,害怕米珈珈不在他的世界裡麵了。
推開了門,米珈珈已經起床了,她換過了一身短袖加牛仔褲,除了臉有一點點蒼白之外,其他的倒是還好。
見到她這樣,言宇痕倒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是他把她逼到了這樣的地步,讓她沒有地方可以後退。
“今天不是說好去看雲熙嗎,我車停在外麵了,你還困嗎?要不要多睡一會?”言宇痕已經恢複了清醒。
他不能在對米珈珈怎麼樣了。
米珈珈搖搖頭,她沒什麼事,這兩天在床上睡得久了,反而有些特彆的不舒服和不安寧。
“沒了,咱們走吧,曉曉那邊?什麼消息嗎?這兩天我生病,我怕她擔心,你應該沒有對她怎麼樣吧?”
她試探,甚至皺眉。
言宇痕走到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他答應過,會好好的保護她身邊的所有人的,所以他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她和真真都很好,就是知道你生病了有些擔心而已,兩個人嘛,說要來看你,我說你身體不好,沒讓來。”
米珈珈點頭,迎頭就對上了言宇痕那張臉。
她一時之間好想哭,可她的眼淚都沒有了。
與菏澤不過在一起48小時不到的時間,命運便將他們在分開,看來,她是命中注定,和菏澤無緣啊。
“好吧,走吧。”她把自己的身子抽出言宇痕的身子,快步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