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細小的動作,菏澤立刻醒過來,第一時間抱緊了她的腰,“米米,你醒了?”
看到她無聲的落淚,菏澤慌了,“怎麼又哭了呢?米米,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被他這樣追問,米珈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流眼淚,也不肯看他,腦袋直往被子裡鑽。
“米米,”菏澤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自己,“不要躲著我,跟我說到底怎麼了?我很擔心,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會,知道我有多難過多心疼嗎?”
他的不安,他的緊張和疼惜,此刻表露無遺。米珈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菏澤,我們離婚吧。”
菏澤一愣,隨即一聲怒吼,“你胡說什麼?”
無奈那個小女人隻是哭,可憐兮兮的,打死也不說為什麼。菏澤又驚又怒,偏偏還不能跟她說句重話。
“米珈珈,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你老公,都會疼你的。不要鬨了,好不好?”半晌,終究是舍不得,菏澤讓步了。
“你不會要我了。”米珈珈連連搖頭,哭得不能自己,任憑菏澤怎麼哄,翻來覆去隻是這一句話。
對米珈珈這個單細胞生物來說,清白,是一個良家婦女的重要標杆。七年前,她遇到菏澤,從那以後,他就成為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她怎麼能夠接受自己被彆的男人碰過?而且,菏澤也不能接受吧?他是那麼驕傲的人。
米珈珈幾乎是絕望的認為,她和菏澤一定完了。她不能容忍自己還留在他身邊,若無其事,她這麼臟。
看著哭得聲嘶力竭的米珈珈,菏澤實在措手無策,重新將她抱住,等她稍稍平靜下來,他溫聲建議,“今天彆去上班了,讓小貝在家陪你好不好?”
米珈珈實在沒有心情再去麵對彆的事,聽他這麼說,輕輕地點了點頭,仍然是不遠抬頭見他,整個個人躲在被子裡。
菏澤見她答應了,仔細替她掖好被子,溫柔的吻了她的額頭,然後輕手輕腳的帶上了房門。
下了樓,荷爸和老夫人已經在吃早餐了。米小凡一見到他,立刻放下東西奔過來,“菏澤,小米她怎麼了?”
小家夥顯然很擔心,他從昨天下午放學回來,就再也沒有見到米珈珈,老夫人隻告訴他,她人不舒服,具體怎麼樣他還不知道。
“小貝乖,今天彆去上課了,等下我打電話到學校請假,”菏澤看著兒子一臉不安,安撫的笑了笑,摸著他的小腦袋,“小米隻是生病了,等下吃了早飯,你去陪她好不好?”
米小凡點了點頭,水汪汪的眼看著他,還帶著一點戒備和懷疑,畢竟他和米珈珈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是兩個人,他並不全心信任他。
“我吃飽了,現在就去陪小米。”米珈珈說完,也不等菏澤回答,蹭蹭蹭的跑上了樓。
菏澤微微扯了扯嘴角,下一刻,眼神卻冷了起來,他絕對不會讓小米白白流眼淚。昨天,他是將她交到了沐清風手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
“菏澤,你要去哪?”荷爸見他徑直往大門走,忙追了上來,“你不吃點東西?”
“爸,我還有事,先走了。”話音未落,菏澤已經走遠了。
“哼,這個米珈珈,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這才嫁進來幾天?家裡就被折騰的雞犬不寧的。”荷爸嘴一撇,很有些不滿,想著老夫人能站在自己這邊。
老夫人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隻是看著荷爸說,“吃飯吧,牛奶要涼了。”
荷爸看了看樓上的方向,又看了看老夫人,終於還是咽下了嘴裡的話。
再說菏澤出了門,一路飆車,立刻打給了特助lily,“lily,五分鐘之內,把沐清風的住址發給我。”
“沐總?”l沐清風這號人物,lily當然是知道的,她有些好奇。
“需要我再重複一邊嗎?”菏澤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我立刻去查。”lily馬上不再說話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總裁?”
“還有事?”
“小米今天沒有來上班,也沒有假條……”lily小心的措辭,沒辦法,她壓力也很大啊。
“這事你不用管了。”菏澤的聲線疏忽緊繃起來,lily瞬間背部一陣發涼,等著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了,才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