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就是賤得慌。
這幾天,由於菏澤的那一番話,在也沒有人來打擾米珈珈和言宇痕,中間言父言母來了幾次,不過對米珈珈的態度不怎麼好。
畢竟米珈珈是彆人的媳婦,傳出去照顧自家的兒子,怎麼都說不過去。
言家的團隊也來看過了,和m市的專家達成了一致的意見,病人要醒,靠的除了意誌力之外,還有,就是強大的呼喚了。
那意思更加的明顯,除了米珈珈之外,沒人能弄得醒。
言母對米珈珈的態度,倒是真的不咋地,每次來都匆匆的撇米珈珈一眼,在看著言宇痕。
米珈珈這陣子,索性哪裡也不去了,吃住都在醫院裡,小貝偶爾放了學會過來吵吵要見米珈珈。
可是見到了米珈珈卻不說話。
荷家。
荷父對言家這回出事抱怨的緊,就連一貫中立的奶奶也不得不站在了荷父這邊了。
一大一小的站在菏澤的麵前,正在對菏澤說教。
“啊澤,你和米珈珈的婚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吧,爸想法子,撤銷事實婚姻,小貝那孩子,撫養權我們爭一爭,你看沒看外麵的報紙,她現在整天和姓言的呆一塊,咱們家的臉,到底往哪裡放啊。”
菏澤的手,垂在了雙腿之間,有的話,他啞巴似的說不出口。
奶奶見小貝今天不在,倒也說了一些自己這陣子的公道話。
“阿澤,這回,你傷害言宇痕的事,不管假的真的,咱們家能壓,但你媳婦現在守著那個半死不活的言宇痕,咱們家怎麼忍,她要心不在,人就隨她去了,奶奶很喜歡小貝,小貝,是咱們荷家的人…”
兩個人,擺明了現在要搶小貝的心思。
菏澤皺眉,一雙眼,都快要通紅。
“奶奶,爸,當時倉庫救人的時候,是我沒有提醒言宇痕,現在米珈珈去救人,我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心裡麵有我,求求你們了,彆在逼了,你們在逼,我真的要瘋了,求求你們了好不好。”
菏澤說最後一絲話時,眼神都快要淹沒了。
他隻要閉上眼,就能夠看到米珈珈守著言宇痕,他隻要閉上眼,就能夠看到她那麼堅決的離他而去。
如果要早早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他當時說什麼,都不會讓米珈珈離開自己身邊的,他當時,說什麼都要救言宇痕的。
如果躺著的是他,米珈珈沒準會發瘋似的喚他醒來。
荷父知道自己勸不動,索性歎氣。
“咱們家,到底是欠了米珈珈的還是欠了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老天爺,求求你,給我們活路吧。”
“阿澤,奶奶知道你在言宇痕的事情上有私心,但荷家,容不得一個有二心的女人,奶奶這輩子,最信仰的就是得一心,為一人,如果她回來,奶奶很歡迎,如果她要走,奶奶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你懂了嗎?”
菏澤點頭,眼眶微紅。
他懂,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呢。
病房中。
米珈珈握著言宇痕的手,總算是無人來打擾他們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告訴言宇痕,她當年有對他多麼的喜歡和在乎。
縱使這種喜歡,早早的淹沒在了塵埃,化為了濃濃的親情。
“你快點給我醒過來啊,等你醒過來了之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旅行嗎,你不是要送我鑽戒嗎,我為了你都不結婚了,能醒來嗎?”
可惜,他聽不到,完完整整的聽不到。
他就好像是沉睡中的王子,在等待著屬於他的公主到來。
公司。
菏澤一個人坐在黑色的轉椅上,lily推開門進來,總裁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不少個版本。
雖然大多數人同情言宇痕,但她作為秘書,還是心疼自己唯一的老板的。
“老板。”lily放下了文件。
菏澤讓她坐在沙發上,他心情不是太好,隻好找個人排解一下,他愛她這麼多年,眼看著七年的長跑終於到了頭。
可惜,半路殺出個半殘廢。
lily點頭,就坐在了菏澤的身邊,許是有些受驚,她竟然連茶都忘了給菏澤倒了。
“老板,您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因為米小姐?”
菏澤點頭,這個世界除了她,他還能夠讓誰影響他的心情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米珈珈的影子。
她,完完全全的占據了他的生活。
“老板,其實言少那事你也沒錯,誰遇見特殊情況不心慌的,您等少奶奶冷靜些日子吧,畢竟那麼多年的好朋友出了事,您讓她一時之間,怎麼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