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說完,放下了米珈珈的手上了車,菏澤一直看著米珈珈的車出了停車場,這才縱聲的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現在有多麼的悲傷。
米珈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病房的,king坐在門口,言母在裡麵看著自己的兒子,仍是帶著一臉淚汪汪。
畢竟,是親生的兒子啊。
米珈珈和king點了下頭,king沒有理會,他心裡一直排斥米珈珈,特彆是今天下午那一家三口的模樣。
幾乎,刺瞎了他的眼。
他覺得,言宇痕的付出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因為米珈珈根本就不喜歡她。
看著米珈珈要進去,king第一次攔在了米珈珈的麵前,他不覺得她是個好女人,但有的事,在今天,他必須要說清楚。
“米小姐,能夠借一步說話嗎,言伯母現在在裡麵。”
米珈珈停住了腳步,看了看麵前的king,帥氣的三七比例,絕佳的身材,讓人不免多了一絲的豔羨。
這樣一個妖孽的男人,就靠在她的身邊。
她沒有說話,隨著他出去。
兩個人在病房外麵,king還特意的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路過之後,他才終於緩緩的開了口。
“米小姐,我知道,喜歡你的人很多,但言宇痕對你,五年如一日,這次他受的傷不容樂觀,所以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夠拋棄你個人的一些情感,專心的陪著他,如果他一天不醒來,我希望你陪他一天,如果十天,如果一年,如果萬一…”
king不敢想象,如果言宇痕真的不醒來,對言家的傷害,怕不是那麼一點點了。
米珈珈也知道,她也和菏澤說好了,現在言宇痕那麼關鍵的時候,她不可能離開他的,說什麼都不會的。
“king,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把言宇痕看得比我生命還重要,所以,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他會醒,你信我好不好。”
king是信米珈珈的這些話的,可言家未必會信啊,現在言宇痕在不醒,對菏澤提告的可能性怕是比較高了。
他再度深深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歎了口氣。
“米小姐,你到底是喜歡菏澤還是言宇痕啊,你對誰都那麼好,說實話,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了,真的…”
king雙手抱著,仿佛吧,還是有那麼一絲的不屑。
第一回,有人質疑她的動機。
她歎了一口氣,很久很久以前,也有很多人懷疑她的動機,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兩個男人各有千秋,到底是誰好,誰更好。
可愛情裡,是容不得比較的。
“king,你問我這個問題,我至少問了自己一億萬次,問到後來,我隻有用逃避來解決,我躲開了五年了,整整五年,終於在這一次,我想得很清楚,如果言宇痕有事,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如果菏澤出事,我依舊會衝上去,他們在我的心裡比重都一樣,不過菏澤是我孩子的爸爸,這誰都改不了。”
米珈珈說完,就進了病房。
king的嘴角,勾起了一股最燦爛的笑,他雖然似懂非懂的,但他在這一刻總算是明白了,她為什麼受那麼多人的寵愛。
她的身上,始終透露著一股世俗女孩子,沒有的靈氣。
可惜,他不是和她一路人,
米珈珈進去的時候,言母沒有看米珈珈一眼,言宇痕的嘴巴泛著白,臉色越發的蒼白,仿佛像隨時都會死過去一樣。
“米珈珈,彆忘記了你答應了我們什麼,你會照顧我兒子,其他的我就不想多說了,他不醒來,你和菏澤,都跑不了。”
她說完這句話,厭惡的看了米珈珈一眼,然後才走。
米珈珈看到言母步步相逼心都快要死了一樣,如今現在太多的人,指望著看她出錯,看她去死了。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等到言母走了之後,病房裡麵隻有米珈珈一個人了,安靜的病房裡,揮灑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種味道,聞著不免有幾分的嗆人。
米珈珈討厭這裡,她很害怕言宇痕躺在這冰冷冷的地方,就這樣子一輩子不醒來了,那對她而言,是一種深深的遺憾。
她用手握著言宇痕的手“言宇痕,你該醒了,你知道嗎,你這一覺睡了多久了,你家裡,king他們都等著你醒過來,你要是不醒過來,他們一定會把我殺了的,你也不忍心看我死了吧。”
米珈珈嘴角難得溢滿了難過。
言宇痕昏迷到今天,已經有那麼久了,如今他在不醒過來,不知道多少人指望著要看米珈珈的笑話。
米珈珈知道,他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可是他如果不醒過來,米珈珈的良心,將會受到一輩子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