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珈珈的手抖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就沒有打算傷害言宇痕的意思,言宇痕能醒,她已經感謝上蒼了。
她很害怕,這一切是假的,他醒不過來。
“還餓嗎?”米珈珈看著那碗還剩下一半多的粥,言宇痕躺了那麼久了,都那麼瘦了,可現在,他居然有心情和自己開這些玩笑。
言宇痕本來就不怎麼餓的東西,這些日子喝了太多的水,反而吃點東西還惡心的很厲害,怕是要暫時恢複一陣了。
“不啊,我哪裡來那麼餓哦,隻是睡了幾天,有點誰的人昏昏沉沉的,你要不捏捏我,看看是不是真實的。”
米珈珈壞笑著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脯,心裡,卻一陣子悶悶不樂,他醒了,代表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也許,新的困境即將席卷而來。
言宇痕一把抓過了米珈珈的手,將她緊緊的靠在了自己的身邊,他是很認真的,很認真的想要要問她。
那些她昏迷時候說過的話,到底是算數還是不算數。
突然之間氣氛變得僵硬,他對上她的臉,一時之間,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了。
她是在騙他的,可又沒有騙。
若非當時是她真心想要說這些,又怎麼可以從心口蹦出來呢?還那般的自然。
king一直在門外麵,有些事他也不好參合著,不過言宇痕這下醒來,他倒是真的有一種看大戲的感覺。
米珈珈說的,菏澤對她的喜歡,可不亞於…
哎,自古紅顏多禍水,像米珈珈這樣禍國殃民折騰到今天的,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king這幾天都在想,如果躺在這裡的人是菏澤,然後米珈珈哭的哭天喊地的,最後菏澤醒過來結婚就完了。
可為什麼是言宇痕?
說一句不好聽的,米珈珈對他,隻是感激多過感情。
可惜,命運就是多磨啊。
“我知道你沒事了,你不要嚇我就好。”米珈珈用手捏了捏他的手,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和難過。
“米米,你在我病床這邊和我說的話是真的嗎?你是真的真的以後都不會在離開我了嗎?還是說,你逗我玩的?”
他緊張性的看著米珈珈,他多想問,這是不是真的。
米珈珈看著他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唯有彆過了那張臉去,一臉不怎麼樂意的樣子。
言宇痕見到她這樣,乾脆也不在多問了。
能有一秒的快樂便有一秒,想那麼多,也是於事無補的。
“才醒,想那麼多有的沒的,腦袋疼不疼啊,身體是你自己的啊,你不疼,我都替你疼啊。”米珈珈歎氣。
“我不能在讓你,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的呼喚,我怕是真的醒不過來的。”
他話中,淡淡的無奈和愁苦。
一連幾天,米珈珈也都照顧著言宇痕,言父言母知道言宇痕醒了,第三天就專門跑到了醫院來。
言宇痕穿著白色的病號服坐在床上,米珈珈拿著水果在一旁伺候他。
言母站著,看到這一幕,自是氣不打一處來的,畢竟米珈珈是彆人家的媳婦?又不是他們家的。
這百般的照顧自己的兒子,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啊。
可是看到言宇痕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她這當媽的又不好忍心當麵去說自己的兒子。
“媽。”言宇痕知道媽在想說些什麼,這幾天不隻是媽,就連很多護士都覺得特彆的奇怪,為什麼米小姐還不走。
大家知道言少這次在米小姐事上,受了創傷,可現在人也好了,她還是賴著不走,確實蠻怪的。
“好了,醒過來就得了,你爸給你安排了回英國,等在休息一陣子就回去了,看看這回在m市惹了多大的事,多丟人…”
她最後丟人兩個字,意味深長的打在了米珈珈的身上,這丟人這話嘛,自然是說給米珈珈聽的咯。
米珈珈特彆的尷尬,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從言家得到多少利益,在言宇痕的身邊,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言宇痕聽說要回英國,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先不說他身體不好啊,就算是他身體是沒事的,他也不打算回去啊。
米珈珈在哪?他就在哪,他舍不得米珈珈,這句話,他到哪,都還是那麼說。
“媽,你乾嘛呢,我才好你讓我去哪?醫生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我才躺了多久,再說,我還有事在m市,完了我還得回台灣,好幾個項目忙。”
他撇嘴,明顯的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