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已經要碰到了地麵,菏澤整個人卻壓了下來,屋子裡隻有一盞台燈發出昏黃又暖人的光。
菏澤身上熟悉的味道讓米珈珈覺得好聞,卻又覺得作嘔。
她今天來,隻是商量小貝的事情,不是和菏澤之間這樣的,再說,她覺得自己臟,也不想和他搞了。
這樣,隻是玷汙兩個人。
她想跑,可是卻跑不了,她現在是真的難受。
“菏澤,你這個人渣,你快點放開我啊,你彆這樣。”米珈珈的呼吸變得急促,就連說話的力道也大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這麼厭惡麵前的男人。
“我就是人渣啊,可是你愛了這個人渣這麼多年,現在我不愛你了,不代表我不可以像言宇痕一樣得到你,不過我得到你的手段是光明等大,不像他,要在你酒中下藥才能得到你,笨女人。”
他的唇,再度的交接在她的唇上,米珈珈一時之間心跳難耐,竟然忘記了推開言宇痕,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的熟悉。
他叫她蠢女人的時候,米珈珈一時之間覺得他們好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可是她又很清醒的告訴自己,這無非是一場夢。
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場無法退回去的噩夢。
接下來,菏澤的手在米珈珈的身上慢慢的往下摸,那種感覺,渾身冰涼,米珈珈隻覺得,想快點結束。
她的渾身都在顫抖,沒有想象中的久彆重逢,隻有一種她說不出的困境感。
“你在害怕我嗎?”菏澤趴在米珈珈的身上,用手捏住了她,說不出是什麼感受,隻是本能的看著她躺著,沒有在繼續下去的意思。
他到底,還是怕在這些事情上傷了她。
米珈珈先是驚詫,然後在是點頭。
不管她和菏澤在怎麼接受,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橫跨在兩個人之間的阻礙,已不再是千山萬水一般的多,米珈珈其實有一種徹底絕望的感覺。
她麵如死灰,唇瓣微張,最後竟輕吐出一句話來。
“啊澤,我們分手吧,我是言宇痕的女人了,即使你不介意,我心裡麵也是介意,你說過你的人生沒有例外,我已經例外中的例外了,把小貝還給我吧,我答應你,以後再不騷擾我的生活,一輩子,不踏入m市好嗎?”
她的眼眶,泛著眼淚。
好久,她不叫他阿澤了,熟悉的感覺讓菏澤好像發了瘋,他的手也在抖,他知道他每和她在一起一天,就是增加了彼此的傷害的一天。
“你就那麼喜歡他嗎,喜歡到,要放棄我的地步。”菏澤撩起了她的頭發,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重複。
米珈珈的身子再度的僵硬,渾身是軟了下來。
“喜不喜歡又能怎麼樣啊,我很他之間,終究是說不清道不明了,難道,你要讓這樣一個女人占據你的生活嘛?就算你介意,荷家呢,你爸爸當年討厭我,到現在還是討厭我,我不想承受這樣的罵名。”
米珈珈這些話,說來也委屈。
其實她有一大部分原因答應言宇痕去台灣,不止是因為覺得虧欠,還覺得,荷家還沒有接受好她。
“爸不是說了,隻要你好好過日子就不計較嗎,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傷害我呢?米米,難道你看到我傷心難過,你就好受嗎,你就不難過嗎?”
米珈珈一時之間有些無奈。
不是不難受,而是她覺得把彼此的退路都切斷了,就不會再折磨對方了,這樣對對方而言,不是輕鬆加愉快嗎。
“那好,你今天留下來,我就放了你,放了小貝,打這以後,我們都不欠了,行不行,求求你。”
他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耳朵,米珈珈的心覺得顫了幾下,本能的嗯了一聲,卻用手狠狠的推在了菏澤的身上。
他不能夠讓她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虐奪,這樣是不公平的,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放開我。”米珈珈的腿閉了起來。
她可以和他分手,但是她不能夠和他在做這些事了,她累了,這麼多年的漂泊不定,讓她的心,很是不安。
她的掙紮,最終還是讓菏澤嚇到了,菏澤很是詫異,她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甚至討厭到了這樣的地步。
說不清,更是道不明白。
“你為什麼就寧願和我作對?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留下來一個晚上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呢,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呢?”
他喃喃的念叨,米珈珈已經從他的身下鑽了出來,她縮在了一邊的床上,緊緊的抱著自己像個孩子一樣。
米珈珈縮在了他的對麵,她始終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在那麼的乾淨,她不想害人,不想讓菏澤在覺得她什麼了。
“我和他都上過床了?你還那麼喜歡啊,你是有病還是有病啊。”米珈珈的聲音說的很小聲,可是一字一頓的,就好像是一根刺似的,戳在了菏澤的心上。
菏澤本來還對米珈珈殘留著最後一絲的興趣,不知道為什麼,說起她和彆的男人,他就覺得惡心。
渾身上下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