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著隻要這個女人答應他,他就放過她,雖然不知道放過多久,但他是真的打算彼此消停一陣子。
可她不要,她居然不要。
她,就是這麼的逼她,步步緊逼的,把他都推在了絕境上。
“你為什麼老是要提起,我們之間的傷心事,如果我說,我一開始就不介意你和誰在一起過,上過床,你還會愛我嗎?”
菏澤心生顫抖,閉上了眼睛。
說起原諒,嘴巴上說說容易,可是真的做起來?是何等的困難,這句原諒,他在心口忍了兩個月了。
今天,他終是說了出來。
米珈珈聽到他說原諒的時候,人更加的顫抖得厲害,曾幾何時,她也希望能夠從他的口裡麵親口的說出來。
可是今天,她卻不想聽。
她已經受夠了他的好了,她不能夠在固執的傷害一個人,在與他糾纏。
“醒醒吧,一個誰都可以上的女人,你要乾嘛,你和我分手的那五年,我也和好多人玩過了,這樣的我,不值得你愛。”
米珈珈終究是從床上站了起來,她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就這麼穿了起來。
現在的她連自尊都不要了,她就指望著,能夠讓菏澤忘記了她。
殺敵七千,損兵一萬,她就寧願這樣。
“你要去哪。”他的臉上,終究是沒有任何表情了,兩個人之間,在此刻突然變得異常的尋常和平淡。
“我去樓下睡吧,看看門能不能用,能用我就回去了,時候不早了,小貝的事如果你還要為難我,我等著你,不過你彆指望,在我身上搶走點什麼。”
米珈珈的話裡,充滿了堅韌。
“你滾,你滾。”菏澤突然之間變得喜怒無常,看著這個女人,一瞬間他又充滿了那麼些許的討厭。
米珈珈已經穿好了衣服下了樓。
沙發上的照片還散落著,她就這麼盯著,半天也說不出來話,看著有些散亂的屋子,她還是習慣性的動手。
菏澤這一晚上沒怎麼睡著,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清晨第一縷陽光已經透了進來,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子拉的很是修長。
他翻身卻撲了一個空,他原以為,米珈珈是願意留下的,可床上除了留下她的餘溫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菏澤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窗外,突然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的,就這樣的給她給逼走了。
他其實很多懊悔,她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心中一時之間更加的懊悔。
從床上走下來,推開了房門。
複式的洋房裡,被陽光充盈著,樓下乾淨的要命,就連菏澤早些時候丟在家裡麵的衣物都不見了。
仿佛,又不沾任何一絲的塵埃。
菏澤一時之間有些心酸,他們之間即便是不愛了,她還是對他,滿腹照顧,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
屋子裡麵,早就沒有了米珈珈的影子了。
他恍惚中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他和小貝坐在餐廳,米珈珈在廚房裡忙碌著,多的時候她會叫他們洗手擺碗。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早早的走了,不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女人了,菏澤像是個孩子似的又躺在了床上,腦子裡麵思緒良多。
是真的,思緒太多。
隨手打了個電話給lily說今天不去公司了,然後又吩咐點米珈珈的事,接著又閉上了眼。
每次和她見麵,他總要病上好多天,可每次到最後他又少了傷疤忘了疼,又傻子一樣的貼到那個人的身上。
如此惡性循環,搞的他身邊的人都習慣了。
lily隻是按照菏澤的吩咐辦事,至於其他的她也不敢多問,老板的私事問多了,怕是老板自己都要發起巨大的脾氣。
米珈珈到幾乎天亮的時候才回到言宇痕的彆墅,這一整夜言宇痕沒有回來,倒是king,坐在了客廳看了一個晚上的電視。
彆墅那麼大,怪冷清的,他睡不著,倒也是情有可原。
當他看到米珈珈回來了伸了個懶腰,不耐煩的翻看了米珈珈一眼,她身上穿的完好無損,就是眼睛有些紅。
手上,有些斑駁的紅痕,一看就是和人械鬥過的痕跡。
他不傻,言宇痕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多數是因為菏澤的事,至於身邊的這個女人嘛,當然也是同樣的目的了。
“餓了嗎?我叫了一點外賣,桌子上還剩下了不少,折騰了一夜,怕是沒有吃吧,言宇痕也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