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珈珈說了聲哦,顧不得問他到底去了哪裡。
言宇痕那麼大個人,終究是比她有分寸多的,她沒有看桌子上的食物,徑直去了二樓。
和菏澤吵架之後,她幫著他收拾房間兩個小時,本來以為要等到天亮物業才能夠走的,哪曉得門居然能打開了。
她現在想來,大概是老天爺也不要她在他的世界多呆。
看著那所曾經的房子,她稍稍的頓了一下,沒有過多的留戀,就這麼的離開了。
她和菏澤的人生到了這裡,終究是可以分叉開來了,想著終究是要迎來的分手,她笑得像孩子一樣。
king看到她上樓趕快的追了上去,這個女人身上不用問肯定是有事咯,他和她好歹是朋友了。
king不希望看著米珈珈受苦,言宇痕也是不希望,看著她難過的。
剛剛要關門,king的手就抵在了門上,她打了打哈欠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king,她想問他有什麼事。
畢竟,她是累了,是真的想睡覺了。
“我有事找你,可以進來坐坐嗎?”
米珈珈遲疑,然後放了她進來,她腦子還是昨天在菏澤的身邊那種忐忑不安感。
king進來不久米珈珈就乾脆倒在了床上,身上搭著被子,如果不是她強行的睜開著眼睛,怕是早早的就睡了過去。
king坐在了她的身邊,她也不怎麼轉過頭,昨天她騙了king,她還是和菏澤鬼混搞在了一起。
她們都是聰明人,怎麼會猜測不到彼此的行蹤。
“你也是的,找他乾嘛啊,難道你找他,就能夠改變點什麼了啊,你這個蠢女人,可真的不像是你了。”
溫暖的說話,卻給米珈珈捏了捏被子。
他不是愛她的男人,他也知道他沒有那個資格,所以嘛,他做她的朋友,在他的身邊,陪伴著她的成長。
他這話,讓米珈珈的鼻子酸酸的,心裡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誰說我去找他了,昨天我發神經病去江邊吹風了不行啊,你管我的,言宇痕不也一個晚上沒回來嗎。”
她撅嘴,話裡麵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手上那些紅痕難道是假的還不成啊?再說,你當我真的開車就走了?我開著車跟在你身後,親眼看到你進的咖啡廳,又親眼的看著你上了菏澤的車,你也真的是的,和他糾纏了那麼久,你不累嗎?”
“我就是累,所以才不想糾纏了嘛。”
king翻了個白眼,這要他怎麼說呢,他感覺和這個女人說話,要動用自己全部的智商,因為她的話,實在是太無厘頭了。
因為不愛?然後和他搞在一起,普天之下,這種荒謬的理由,隻有麵前這個女人能夠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她要是真的不愛他了,乾嘛躺在這裡。
他印象中的她,都是威武不屈,貧賤不移的。
“你最初認識我那種猛勁哪裡去了,每次被他傷了就跟個刺蝟似的,你說說,你這樣子?讓人怎麼放心你,就連小貝都比你堅強。”
米珈珈覺得自己這麼翻身也睡不著,她乾脆盤腿坐了起來,頭發就這麼散亂著,像是個棄婦似的盯著king。
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是那麼的不堪嗎,可是看到king的時候,委屈的眼淚就這麼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到最後,她乾脆伸出了雙手,一手欖過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上透露著好聞的香氣,讓king都起了一絲的生理反應。
他大歎該死,他早說自己不可能和米珈珈怎麼樣的,可米珈珈現在是在逼他啊,逼他去心疼她,不忍心責備她。
“king,我好害怕,他們都對我很好,菏澤采取軟硬兼施的方式來逼我,他說他會原諒我,至於言宇痕,他為了我,怕是連全世界都能丟下,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日日活在痛苦中,我害怕,我怎麼樣都不對。”
米珈珈說這些話,壓根是沒有私心的,她就想把她知道的,想到的,都說出來。
king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誰說感情裡受傷的是女人的,米珈珈這樣做,壓根就是折磨了彆人作賤了自己,要說她,還真的是該的。
米珈珈說著到最後,哽咽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兩個,怕集合了天上地下最全部的美好,給她的也勝過任何人,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心裡麵才有好多的負罪感。
“要不然,你不要他們了,和我私奔好了,這樣不就結了。”king說這話,撲哧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