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皺眉,這事說來話長。
是真的說來特彆的話長。
“你想不想聽這段故事?我保證我不是瞎編的,也不是胡扯的,你聽完,願意和他一起,我沒話說,不願意,回到我身邊,我身邊的位置,一直是你。”
菏澤許是有些醉意,說起話來有那麼一些顛三倒四,米珈珈看了看這個男人,透露出一絲的鄙視之意。
胡鬨,可該有個限度了。
“你說吧。”米珈珈坐在他的身邊,還是帶著幾分的狐疑還有將信將疑,她們認識了那麼多年,能夠平和的坐下來,談事情,真的是特彆的少見。
“你走了那一年,我發了瘋似的找你,言宇痕其實患了抑鬱症,然後,我們共同看了同一個醫生,那醫生叫張微。”
米珈珈嗯了一聲,倒也沒有說什麼,她繼續聽著菏澤說,不過聽到他們患病,她心裡麵死活不是滋味。
畢竟這些事,都是她弄出來的。
她不跑,他們何必……
“那女的叫張微,後來言宇痕去了英國治病,順便找你,然後她就跟去了,跟了言宇痕四年,懷孕了,她怕言宇痕做掉孩子,就一個人輾轉反側的躲了起來,前幾天才回的m市。”
米珈珈大驚,然後皺起了眉頭。
一副真的假的的樣子,這世界哪裡有那麼神奇的事?搞的菏澤跟說相聲的似的,聽著都覺得挺假的。
菏澤倒是也懶得騙人,聽到張微有了言宇痕的孩子,想必和自己一樣心酸的時候米珈珈確實是遲疑了。
難怪昨天晚上言宇痕看到短信匆匆刪除,難怪昨天言宇痕一整夜都睡不好,怕都是那個張微鬨得吧。
不過,她是真的喜歡他,怕才有勇氣才回來。
“本來昨天小貝生日,我帶她去攪局的,可後來,她卻死活不去了,她說要給言宇痕留一點麵子,當然,也要給她孩子留一條退路,她說不確定孩子是不是言宇痕的,但是我看得出來,那孩子,和言宇痕一個樣……”
菏澤歎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知道說這些米珈珈一定會受傷,但他還是就那樣忍不住的從嘴巴裡麵往外蹦。
他並不是想看她難過,言宇痕並非是她的兩人,總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跳入一個火坑吧。
“言宇痕的抑鬱症,有一半是那個女人的功勞,隻可惜言宇痕和我一樣,心裡麵就你一個人,我們都希望能夠放下你,可沒一個女人做到的,他在m市這半個月沒少和我抬杠,其實我也想你,我也想小貝,可偶爾想想,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米珈珈看到,菏澤的臉上溢滿了淚水。
他居然哭了,當著他的麵哭了。
她坐著,有些不安,原本捆在言宇痕身上的情緒,像是被挖空了似的,她看著菏澤,總覺得他說的不是那麼回事。
然,她還是相信這個男人的。
至少這個男人在她的身邊這麼多年,她還不至於,這點對他的信任度都沒有的啊。
想到言宇痕也終是有人追求,她一時感慨萬千。
五年,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太多的特彆了。
“菏澤?你說這五年時間到底什麼東西是真的,你變了,就連言宇痕的身邊都有人了,你說,我是不是,和你之間也變了,我是不是該離開你們了,我覺得我整天好累,不是忙著擔心這個,就是那個……”
菏澤一把的攬住了米珈珈的腰,用唇輕輕的抵在了她的唇上,兩個人仿佛如燒起的烈火一般,儘量的燃燒。
米珈珈不知是怎麼了,竟像是蛇一般的纏繞在菏澤的身上,她的臉,寫著縱欲一般的色彩,她不曉得這是怎麼了。
她想了他很久,可他終究是不給自己答案,言宇痕的身邊有人,她不曉得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言宇痕照顧了她那麼久,愛了他那麼久,可是他終是為了她,負了一個女人,米珈珈心裡麵覺得慚愧。
這五年,不知道菏澤負了多少人。
她一直一來都是一個傻瓜,什麼都不懂的大傻瓜,太過徹頭徹尾了。
菏澤的手開始在米珈珈的身上撫摸,他一直以為米珈珈會難過,會哭泣,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表現得如此的寧靜。
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菏澤的臉發紅,大口的喘氣,恨不得將米珈珈全部的吞掉,應秀秀在樓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敢上樓,害怕打擾他們,可又覺得兩個人上去的時間好像太長了,長的她這覺得有些不太對。
言宇痕的車,已經停在了菏澤的家門口了,他說過,張微的事情他會去處理,可菏澤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快就把米珈珈給找了回來。
如果菏澤敢對米珈珈做什麼,那言宇痕一定要了他的命,現在米珈珈已經不比從前了,她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