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菏澤對於失去興趣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再次提起興趣,隻見他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性感薄唇輕啟,同時一隻大手看似輕緩實則有力地握住了蘇文樂的勾在他脖子上的手的手腕,慢慢往下移。
“文樂,我們已經分手了,彆再找我。”
話畢,他抬手從一旁的桌上端了兩杯酒,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蘇文樂,掛著笑容與她對碰,優雅地喝了一口,轉身,離開。
“阿澤。”
“蘇總。”
“菏澤!”
三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菏澤低頭笑笑,站在原地向泳池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陸恩澤今天換了黑色的夾克,穿了套得體的西服,臉上也沒了痞子般的笑容及犀利的眼神,隻笑得異常溫雅,加之他自身條件不錯,走在陽光裡,也吸引了不少千金的注視。
“你今天倒是很給麵子。”
菏澤先是有些吃驚,但隨後就意味深長地笑了。
陸恩澤得意地揚起眉毛,快速走到他的身邊,本來想伸手就攀上他的肩,但想想場合不適合,便隻笑著錘了一下他的胸前。
“好你個菏澤,你可是最清楚了,今天我要是穿得隨便了,那還能安生麼?”
彆看這些名門貴族們平時見麵都和和氣氣、笑容可掬,但其實這樣的人最虛偽,有些話明麵上他們不說,但是話裡話外都會將人損上一損,陸恩澤以前可是吃過這樣的虧的,自然不會笨到再吃第二次虧,再說,有秦媛在,他敢不給秦老爸麵子?
兩人說話間,就見旁邊走過來一名長得微胖,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剪著平頭,戴了一副大大的眼睛,小眼睛總是半眯著,一看就是個精明厲害的人。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剛剛喚了菏澤齊總的天鴻集團董事長蘇岩鬆。
“齊總,與貴公司談了這麼久的合作關係都沒能親自見齊總一麵,今日見著了,果然是少年有成,厲害厲害!”
菏澤在心裡冷哼一聲,立刻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哪裡哪裡,蘇總過謙了,我是小輩,也是新人,有什麼不懂的還得請教你們這些老前輩呢。”
他這話聲音有些大了,一時間引得好多人向他圍了過來,但多半都是那些商場的老前輩,這會兒直誇他,有那些實在太過熱心的,竟當麵就‘傳授’起經驗來。
菏澤麵上雖在笑著,嘴裡應承著,但其實心裡是不太讚同他們那一套守舊模式的,就在他受不住的時候,秦老爸終於走過來為他解了圍。
“聽說齊總正在與天鴻談一項合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結束了上一個話題,有些貴婦人也插過來說了話,但苗頭還是直指菏澤。
菏澤因為陸恩澤的提醒心裡對這件事情是有很大火氣的,但是他也明白不能在這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便笑著點了點頭,蘇岩鬆見狀也是笑得像個狐狸。
“哎呀,翠屏街那塊地是真真的好啊,不知齊總買下後打算建什麼呢?”
商場上的事情女人們都很少管,她們多半就是八卦一下,但是因為她們的身份,菏澤就是不想回答也不會緘口不語。
“不好意思,這是商業機密,所以,sorry。”
被菏澤這麼一提醒,那貴婦人似乎意識到問錯了,便連忙轉移話題。
“前些日子還傳出齊總與蘇總的女兒蘇文樂小姐關係親密,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於與蘇文樂傳出的緋聞,菏澤真是不好解釋,當時兩人都在m國,其實他與蘇文樂隻是吃吃飯,看看電影,什麼都沒做,但是既然蘇文樂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在談戀愛,他也不想澄清,所以回國當日在飛機上他是明明確確說出‘分手’兩個字,倒是這個蘇文樂,真會纏人啊。
菏澤無心解釋,隻是搖了搖頭,但早在人群中的蘇文樂卻踏著高跟鞋走向了蘇岩鬆,挽著他的胳臂笑容大方地看著菏澤。
“阿澤,其實咱們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早點公開不是很好嗎?”
她這話一出,四下就炸開了鍋,無非就是驚訝於他們真是男女朋友這個關係。
菏澤冷撇了蘇文樂一眼,笑道:“蘇小姐說得對,咱們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咱們根本毫無關係,又怎麼能夠容忍彆人繼續亂寫,咱們是時候澄清了。”
啊?
眾人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蘇文樂的說法兩人確實有親密關係,可菏澤卻否認了,這。這會兒,大家看蘇文樂的表情就透著嘲笑與同情。
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還要當眾再黏上去,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陸恩澤一直站在菏澤身邊得體地微笑著,此刻見著蘇文樂漸漸蒼白的小臉與蘇岩鬆快要掛不住的老臉心情就莫名地飛揚起來,天知道他與他們蘇家有著怎樣的仇恨,隻要是蘇家的人吃癟丟臉,他心裡就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