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你沒事了吧?”張媽輕輕地推開了門,看她的神情很是擔憂。
米珈珈現在頭疼得厲害,很多片段都是零零散散的。
她看著張媽,她有些事還沒問,張媽便開口了。
“小宇把你帶回來的。”張媽走到她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是他,米珈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本以為自己是做夢了,沒想到真的是他,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總讓她處於搖擺不定之中。
米珈珈下樓並沒有看到金賢宇的身影。聽張媽說金賢宇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並且吩咐讓米珈珈今天在家休息。
難得金賢宇能有這麼人性化的一天,米珈珈想著既然沒什麼事情乾,不如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補一下睡眠,昨天喝多了酒到現在腦袋還隱隱作痛。
回到房間意外發現床上擱著一本相冊。之前自己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難道是張媽放的?米珈珈好奇地翻開相冊,意外看到了一張家庭和睦的全家福照片,照片裡秀麗的少婦摟著俊秀可愛的兒子,依偎在英俊中年男人的身邊,笑得幸福無比。米珈珈一張一張往後翻,到後麵一家三口的合影越來越少,最後幾張全是長大後的金賢宇與媽媽的兩人合照。
“小宇小時候很乖很可愛吧?”張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米珈珈回頭嫣然一笑:“真的呢,留著一個可愛的鍋蓋頭,完全沒有現在嚴苛冷酷不近人情的樣子。”
張媽歎了口氣:“他,也是個無父無母無所依的人,而且菏澤前些年,還差點搶走了他的一切!”
張媽的喟歎讓米珈珈心裡頓生幾分難過,那個男人原來有著這樣一段悲戚的過去,他跟自己一樣,都是被命運不公平對待的人。
米珈珈呆住了,原來命運送給了他們共同的敵人,難怪金賢宇在麵對菏澤的問題上麵對自己如此嚴苛,他的恨一定不比自己少。
張媽拍拍米珈珈的手,眼眶有些濕潤,這樣溫柔善良的姑娘,應該是上天賜給小宇融化他內心冰封的陽光吧。她也老了,活不了多久了,等到她作古的那天,希望小宇的身邊還能有人陪伴。
一直到深夜,金賢宇也沒有回來。米珈珈想了想,抱著自己的被子躺倒了金賢宇的房間裡,她睡得很熟,如果不是金賢宇半夜將她大力搖醒的話。
“你怎麼會在我房裡?”金賢宇臉色有些難看,“難道就這麼離不開男人的滋潤?”
什麼嘛!這個男人說話好聽一點會死嗎?要不是張媽告訴我那些故事,我才懶得理你呢。
米珈珈揉了揉眼睛,老老實實回答:“等你回來。”
金賢宇猛地震住了。等他?夜晚涼爽的風從微啟的窗戶裡吹進來,米珈珈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金賢宇沒好氣地將被窩劈頭蓋臉地扔向米珈珈:“穿這麼少小心感冒了把病毒傳染給我。”
他似乎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金賢宇冷著臉將米珈珈連人帶被窩一起扔出去,房門“哐”地一聲被關上了。
米珈珈敲著房門大聲道:“金賢宇,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努力聽你的話,努力向菏澤複仇的!”
那些對他們做出殘忍事情的人,一個都逃不掉!米珈珈暗自下著決心。
隔著房門,金賢宇默默地躺在床上。剛才他差點失去了自我,該死!為什麼麵對這個女人總能讓他心緒大亂?他怎麼可以在複仇大業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就這樣迷失自我?
不行!金賢宇永遠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他人生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向還活在人間的惡魔索命!
菏澤的計劃行程表再一次被放在了米珈珈的麵前,這一次金賢宇僅僅隻是冷著臉說了一句話:“不要再搞砸。”
米珈珈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吧,菏澤一定會上鉤。”
菏澤似乎天生就很喜歡夜店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他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地摟著一個水蛇腰的女人,輕佻地朝她口裡灌著酒。
“來來來,再喝兩口。”被灌得狼狽不堪的女人偏過頭,避開酒瓶,勉強笑道:“荷少爺,我真的快不行了,不如我再給你找彆的姐妹來?”
菏澤淫笑兩聲,塞了幾張票子給女人,順便揩了一下女人的油:“彆的姐妹?有你這樣姿色嗎?”